“既然不相信,那就去外头找个神医,”云夙苒也懒得多言,“但是我提醒你们,云若雨等不了那么久,到时候保的住大人也保不住孩子,这可是六殿下的种,皇嗣啊,姨娘要考虑清楚。”
她偷偷在云若雨的脉搏上一掐,半昏迷的小白花突然呕出白沫,气若游丝,眼看着就要上西天!
张氏吓的面色惨白。
京城都乱成这样了,谁还敢出门乱跑!
她眼泪哗哗,瘸着脚跑到云晟身边:“老爷,您想个法子救救若雨吧,六殿下可是叮嘱咱们要保住孩子呀……”
云晟沉着锋利的目光盯向云夙苒。
说时迟那时快,他反手摁住张氏,没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长刀出鞘,剁掉她两根手指!
“这下,你满意了吧!”他的话是对云夙苒说的。
张氏在府里作威作福太久,云夙苒将乔楠的债和她的毁容全都算在这姨娘头上,哪里是一顿家法就可以平息的!
云晟知道,现在的这个女儿,是个狠人。
她在逼着别人动手。
张氏倒抽一口冷气,血水顺着胳膊淌到裙上,她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云晟这个狗东西!
不念夫妻情面,也不念在她操持这个国公府多年,他不愿意牺牲,就这么无情的砍下了自己的手指!
云夙苒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呆若木鸡的张氏,轻飘飘道。
“张姨娘,我说过,不许你再碰我院中任何的东西,一人一物一花一草都不准,这次是手指,下次,可能就是项上人头了。”
她不想脏手,但有的是法子借刀杀人。
小贱人!
张氏气急败坏,却只敢在心里叫骂:“若雨要是有半点闪失,六殿下一定会先砍了你的头!”
“放心,她只是得了风寒,一剂见效,我说的。”
云夙苒风轻云淡的丢下药包,活像施舍。
张氏整个人傻不愣登,看着满裙血色,眼里凶光尽显。
她饶不了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云夙苒重新回房照顾香桐。
屋外闪过身影。
一整夜,御白都在奉命悄悄跟着她。
“云小姐去找了温初仁。”他尽责的向晏玦回报。
晏玦慢悠悠翻过一页书卷:“她在找药仓。”
好家伙,要去明抢呢!
给她撑腰就撑出了个熊心豹子胆来!
“医会的药仓?她和温初仁合作?”御白有些担心,“温初仁和医会交情匪浅,他会不会出卖云小姐?”
晏玦冷淡哼声,摆摆手:“她若是料不到,就活该成为刀俎上的鱼肉。”
说不定,她正等着“官府”的插手,好名正言顺将火引到冯邑身上。
想要做“骁王妃”的女人,岂会这点能耐都没有。
她都敢忽悠着云晟砍了张氏的手指,从今日开始,张氏同样对豫国公怀恨在心,不再像从前那般死心塌地的讨好。
“云晟气坏了吧。”
“可不是,老匹夫敢怒不敢言,憋得像只烧红的蛤蟆。”
“去,给张怀将军传个口信。”晏玦想了想。
墨池正进门奉茶:“王爷,您一夜未睡,天都亮了,还是休息会吧。”
一个云夙苒都快把京城搅的鸡飞狗跳,自家主子还纵容的很。
晏玦点头,的确该休息,毕竟,今晚还有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