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拥她入怀。
晏玦还没伸出手,云夙苒咕哝声,好像找到热源般,翻身抱住了他的腰。
还把脑袋埋进他胸膛。
晏玦身体僵硬,却心跳如雷。
这女人撩拨人的手段有点高明,一边装着不屑,一边故意投怀送抱……就如此笃定他会被这种小把戏迷惑?!
晏玦心里不屑,可手已经忍不住扶上了云夙苒的后腰。
轻轻往上一托,将人更紧的压回胸口。
指尖顺着鬓角捻着她的耳珠,如同轻揉把玩玉扳指,大约因为坠崖的慌乱,她掉了一只耳坠子。
只是这手感,出奇的好。
不管云夙苒是谁,将来都是骁王府的人。
他暂时并不讨厌亲近这个女人,今日舍身救了她的命,便是讨些糖吃,又如何?
男人瞳底潋滟着漆黑光华,大掌悄然探进她宽松的长袍,凤眸刹然晦暗,喉结性感地微微滚动。
好软……
他心神一酥,猛然抽回手。
紧泯的薄唇带着些许懊恼,他何时变的这般放纵不自持了!
……
云夙苒醒来时,天都亮了,她感觉身体不停的颠簸,惊跳起来才发现已经在马车上。
这是回京的路途。
看来御白和墨池连夜找到了他们。
她有些恍然,下意识的摸到脸上。
还好,面纱还在。
“醒了?”
一旁的男人披着外衫,正将凌乱散落的长发随性扎起。
他咬着银丝发带,将玉笄簪入发髻,慵懒至极。
阳光透过珠帘洒在他半边脸上,清贵出尘,与昨日那个面对刺客杀意凛然的男人有着天差地别的感觉,叫云夙苒看愣了眼。
晏玦见她摸着面纱发呆,不由嗤笑:“怎么,怕本王趁人之危,轻薄你这张脸?”
他话一出,耳尖就微微泛红。
有些贼喊捉贼的意味。
他将桌上备好的糕点推到她面前。
云夙苒回过神,忍不住摸摸沉重的后颈,她怀疑这男人给了她一手刀,居然走了半路都毫无知觉。
她低头看去,腰带下重新系上了那枚龙眼玉佩。
“香桐带着它来找本王,”晏玦言简意赅,“下回弄丢了,罚的就是你。”
云夙苒一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香桐真是好样的!
只是听到这话,云夙苒忍不住眼角直抽,关她什么事,她平日里还不是当“宝贝”似的护着,但见晏玦面色显虚,身上的伤口必定还在作痛。
要不是这次他舍命相救,自己已经魂归黄泉了。
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只好装作乖巧的点点头。
马车里相安无事。
马车外就有点崩不住了。
墨池眉宇间隐着怒气,他憋了一肚子话!
昨日看到自家主子坠崖,他想死的心都有,整夜和御白想尽办法来到山崖下寻找,他这一路上只有一个念头——
主子若有分毫的闪失,他一定手刃了那个小妖女!
可看到的景象是什么?
骁王一夜未眠,怀里的姑娘还睡的没心没肺!
“我真是忍不了了!”他咬牙又不敢放声,盯着御白依旧平静无波的脸,“你都看到了,主子居然为救那个小妖女,跳崖?!”
骁王殿下从来没做过那么不理智的事。
皇亲国戚要什么女人没有,有必要为了个丑姑娘,以命相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