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玦眸光幽深莫测,划过一丝嗜血光芒,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反而冷声嗤笑道:“骁王妃之位,任何女人都能坐,不是非她不可,你拿云夙苒来威胁本王,下错注了!”
这话不轻不重的叫孙楷杰一愣!
是啊,死个女人对骁王来说算的了什么,不过是权力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他刹那分神。
云夙苒手中金针乍现,反手刺入他胸腹穴道,晏玦的长剑紧随其后,直直贯穿了孙楷杰勒住她的手臂,狠劲一劈。
整个臂膀都被砍下。
血色飞溅。
孙楷杰震惊下忍着剧痛,右手提剑还没来得及挥到晏玦的脖子上,男人居高临下,寒光已抵在他心口。
“你拿云夙苒来威胁本王,下错注了。”
晏玦又说了一遍。
孙楷杰满身是血,不断喘着粗气:“王爷这么有本事,就杀光我们所有人,我倒要看看您怎么和朝廷交代!”
“孙楷杰,要向朝廷交代的,是你这个乱臣贼子!”云夙苒厉喝。
她突然退开身,让一支正从营外赶来的火光队伍,看到了孙楷杰剑指骁王的画面。
“州府衙门,两江旱营来人,统统放下武器!”
那队伍一边高声呼喊,一边敲锣震鼓。
满营的哄闹戛然而止。
这火把数量看起来足有数千人,最前方骑着高头大马的是一身正红官袍的州牧大人薛鳞。
“把汾阳营围起来!”他一看到孙统领的剑架在骁王的脖子上,吓的冷汗直冒,随即怒不可遏,“孙楷杰你疯了!竟敢对王爷刀剑相向,你们这是要造反呢!”
孙楷杰被这一出惊到了。
他没料到,州牧怎么会突然带着兵马来汾阳营,再瞧后头的马队旌旗猎猎,是掌军的正三品都尉。
全来了。
全看到了!
“薛大人,都尉大人,末将说的没错吧,孙楷杰居心叵测,敢仗着人多势众对皇亲国戚动手,摆明了欺君罔上、忤逆朝廷!”林铮厉色,从他们身后出现。
“来人,将逆贼全部诛杀剿灭!”州牧和都尉异口同声。
在他们的统辖下竟然出了那么骇人听闻的事,若被朝廷知晓,岂不是要连累自己!
此时此刻,唯有杀尽逆党才能将功折罪!
孙楷杰睚眦欲裂:“老子跟你们拼了!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大营!”
那瞬,利剑桶入他心口,噗嗤一下,掏出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晏玦冷眼看着溅在袍上的血迹,嗤笑了声:“把孙楷杰的脑袋挂在营前,让他手底下的人都看看,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造反是个什么下场。”
大营在震惊中充斥血腥厮杀。
“王爷这出戏唱的好啊!”云夙苒看着火光映天拍手称快。
骁王从入营开始就一直在激孙楷杰,逼得人拔刀相向,而他一早放林铮出山就是为了去请“人证”。
让州牧和都尉亲眼目睹孙楷杰的忤逆行径,才有理由将他们就地格杀,而且,还干净利落。
“您自个儿没动手,反而把出头的机会交给了州府,京里要抓也抓不到把柄,就连奏报都由着薛麟写,州牧和都尉大人这次少不了要感恩戴德。”
云夙苒虽然参与了晏玦的“计划”,但前因后果一想,不由心慌慌,和这男人打交道,自己可得长点心眼,否则将来脑袋怎么掉怕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