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
头顶上传来熟悉的男声。
晏玦已经穿戴整齐,松竹玉白的内衬,披着宽松的丹章金蟒氅,整个人俊美高贵,金相玉质。
云夙苒脑袋嗡嗡,眼珠子一转,突然抓起被子跳下床去!
她压根没做好和这男人坦诚相对的境况!
可脚一触到地,腿根发酸,整个人滑倒下去,顺势跌进了男人坚实的臂弯。
晏玦把她连人带被捞回怀中,让她坐在腿上。
“连床都下不了,还想逃去哪儿?”他挑高了眉梢,做贼心虚?
吃了不认账?!
云夙苒抚着腰肢,不敢回想昨晚在欲念吞噬下的旖旎疯狂。
“谁说我要逃……”她吞咽了口唾沫,提高了声调,“这件事谁也不许说出去!昨晚上只是个意外,你我各取所需,王爷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她又不是这个时代被世俗限制的女子,因为失个身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晏玦的面色魏然一冷,别的女人早就趁此机会讨要承诺,云夙苒居然还要跟他撇得一干二净?!
那他昨晚上算什么?
还真是个“解药”工具人了?!
“本王若要追究呢?!”他又恼又不舍得在这个时候对她发了脾气。
云夙苒满脸诧异:“你追究什么,这事不是你占了便宜?!”
“占便宜?”晏玦嗤声,“本王费神费力让苒苒满意,就换个‘无事发生’?敢情是本王不够努力,没有让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目光陡然炽热,扫过少女锁骨下蔓延的暧昧红痕。
昨夜的销魂甜美,的确令人食髓知味难以忘怀。
男人说着便要去解腰带。
“你敢白日宣淫!”云夙苒怂了,连忙摁住他的手,有些欲哭无泪,“什么鬼传言,全tm是假的!”
再来一次怕是骨头都得散架。
虽然她早知道骁王“不能人道不近女色”这事是个幌子,但绝对没想到他站不起来都快把她折腾死了,要是治好了,她还有命活?!
“可不是,都是假的。”
晏玦点点头,那么青涩的小姑娘怎么会是失过身,明明他才是云夙苒第一个男人。
这个认知令他充满了满足感。
云夙苒看他神清气爽的餍足模样就牙痒痒!
“王爷当着东宫的面,不是说我没什么特别吗!”
怎么还缠她一晚上。
“生气了?”晏玦掐了掐她小下巴,“本王的话还未说完,你的确没什么特别,只是每分每寸,都让本王喜欢的不能自己。”
对于骁王来说,再出众的美貌,再绝艳的才艺,或者庞大的朝廷根基家世背景,都不是一个女人在他眼里的特别之处。
他的“喜爱”才是得天独厚的存在。
为她心神不宁,为她嫉妒不甘,也为她奋不顾身,为她甘之如饴。
他从未想过抱着一个女人时仿佛拥有一切的满足和幸福感。
可昨夜,他体会到了。
云夙苒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坦诚而感到不可思议,好像还没有意识到,晏玦是在表白。
她皱眉,抬手摸了摸他额头,像在检查病患。
啪。
小手被捉住了。
“本王在说喜欢你,不是生病了!否则你以为随便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躺在本王怀里?”
他有多看过方琼和许姝棠一眼吗?
他有在邺城金屋藏娇吗?
谁能想到来京城半年,遭在这个总不把他当一回事的云夙苒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