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从在接风宴上被“嫌弃”,就没人将她这个所谓的“郡主”放在眼里,地位和从前根本没差,甚至还因为处处比不上云夙苒而一落千丈!
许姝棠当然不甘心!
这几天她努力殷勤的照顾太后,一直没有时间来向骁王解释。
墨池对她的心机向来不屑:“不必,王爷千杯不醉,无需操心。”
“是吗?那至少也该容我见一见王爷好回去复命啊。”
“王爷已就寝,不见任何人。”墨池昂首挺胸。
就寝?
看着不像,院子里还有烛火闪动呢!
“里面……是有什么人在吗?”
“这不是你不该问的。”
许姝棠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要违抗太后的旨意不成?”
“难道不是许郡主想要违抗王爷的旨意吗!”墨池一点不示弱,不管眼前人是医官,还是被封了郡主。
“我就是要进去呢!”
“别怪属下翻脸无情!”墨池横剑出鞘。
现在里面的状况,若是被人打扰,谁的脑袋都得掉。
“你……”许姝棠没想到自己会撞到这么软硬不吃的黑面神,她当然没有勇气硬闯,上次已经叫晏玦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绝对不能再吃亏。
她思虑半晌,只好怏怏的离开。
屋内。
满室充斥着隐秘的香味。
好像夏末盛放的菡萏梦。
云夙苒几近瘫软的倚靠在晏玦怀中,凝白的细颈上染着或深或浅的红痕,蔓延入男人为她披上的金丝蟒绣氅中。
她实在没有力气。
红烛已经燃尽。
月光透过窗缝落在晏玦披着的澜竹中衣上,凌乱的马尾反而让他显得格外狂野不羁。
他正捉着少女的指尖一寸寸爱怜的亲吻。
“好些了没有?”男人嗓音依旧低沉,眸中黑光未曾散去。
云夙苒勉力点点头,眼角眉梢的疲惫沁着慵懒妩媚的嫣红,那副不胜赢弱的慵懒美态像是颗淋了春雨只能被迫伏在他怀里的小荔枝。
叫人心颤不已。
“那……再努力努力?”才四更天,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
云夙苒脑子里的昏沉一下子被戳醒:“不要……!”
她抗拒的想推开人。
可细腰已经被男人禁锢,坐在腿上的姿态动弹不得,恰到好处的契合哪里容得她如此挣扎!
晏玦倒抽口气,眼中的疼痛都顿时充满了侵略性。
“别乱动!”
他哑声。
云夙苒浑身一颤,下意识双手撑在男人胸膛想要推离,只是那敞开的衣衫中,胸肌健硕,腰身劲窄,尤其手底下的触感实在美妙的令她抽不回神。
要命!
自己才过去的药效好似又被他撩起了涟漪。
“我怎么觉得你才是中了药的那个?够、够了……”她都快哭出声来。
“你该问问,本王够了没?”
他轻轻按揉她的后腰,试图令她舒适些。
金铃悦耳的声响彻夜未止。
云夙苒昏昏沉沉的意识逐渐浸没在犹如狂风骤雨般的侵袭中。
一夜宿眠。
再睁开眼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鸟语花香。
她“蹭”地从床上弹跳起来。
夏凉袭上后背,周身酸软得厉害,双腿更是疼痛难耐,她看到地上零落着胡姬舞服……
完了!
云夙苒一拍脑门。
昨晚上好像把晏玦给办了!
还是她主动的!
模糊的片段层层叠叠涌进脑海。
汹涌的念想,狂热的亲吻,放肆的哀求……她、她实在太放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