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来救您的。”
云夙苒简单将自己在京城救了霍枫的事告诉乔震,这次来旬阳就是为了东陵。
乔震听完恍如隔世。
程赝规暗度陈仓将他们父子拿下,朝廷听信片面之词根本不会追究,在旬阳,程太守可以一手遮天!
可是自己这个长年不见的外孙女却突然跑来,说要救他于水火!
怎么能不叫人动容。
云夙苒见乔震情绪激动,连忙安抚:“程太守用了摄魂之术,但他们并不知道我已经治好了您,委屈外公在床上多躺几天,身在虎穴要千万隐忍,等体力恢复了我就想办法带您一起出去。”
乔震自然明白。
“继续装病嘛……老头子懂!”
他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逃跑,绝对不敢也不能暴露,将自己的外孙女陷入绝境。
云夙苒收拾好一切恢复原状。
她才推开房门。
程铭谦已经不在外面,但是那个狗头师爷吕岩正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
“苒大夫,乔家主如何?”他吊着尖尖细细的嗓音。
进去那么久没动静,八成是治不了在想措辞呢!
“他病的很重,哪是一两天就能治好的,我还需要观察观察。”
吕岩嗤笑,没错!
和之前骗吃骗喝的江湖郎中是一个套路!
这让他打消了不少疑虑。
“那就干脆留在府里吧,住在乔家主的隔间,也方便你治疗。”
吕岩留人完全是因为程铭谦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家少爷那点花花肠子,他清楚的很。
“不过我可提醒你,苒大夫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小院,府里进进出出的不是护院就是官兵,男人们粗心不长眼,要是磕着碰着伤到细皮嫩肉就不好了。”
很快,云夙苒的房间被安排好。
今夜月色姣姣。
她清点着空间内存留的药物,考虑如何让乔震在几天内快速恢复神智和体力,好带着一起跑路的事。
桌子上还摆着趁季节的石榴。
云夙苒眨眨眼,皇亲国戚那修长精致又美妙的指尖拨弄晶莹果肉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呔!
她想念狗男人了!
但是,再多想想……不行,头疼!
晏玦要是回到京城知道她偷偷跑路不商量的事,指不定能七窍生烟。
阿嚏!
云夙苒打了个喷嚏。
不是这么灵吧?
有人在碎碎念她!
……
此时的京城。
鎏金马车快速冲出城门。
皇亲贵胄无人敢拦。
马车内矜贵的男人面色冷峻,手里的书册都快被拧成了齑粉。
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城南的宅子里找她,结果呢,小姑娘甩甩屁股半个月前就跑了。
晏玦知道,她想去调查东陵的事。
但——
程赝规是一郡之长,握着军政大权!
乔震虽被封十二郡首,也只是一个好听的名头,并没有私自发兵的权力。
尤其程赝规做了那么多的事,京里却没有任何风波,那只能说明朝廷和他很可能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与其说是程太守想要得到所谓的“影兵”,不如说,是朝廷想要确认“神兵”是否真的存在。
如果有,就想办法收归己用;如果没有,则寻借口赶尽杀绝!
东陵所有的知情者,最后绝不会有好下场。
程赝规,就是那个刽子手。
“王爷,”墨池驾马忍不住开口,“这样贸然前去,圣上若是怪责下来……”
“管不了。”
他现在只想管那个小姑娘!
“可如何知道云小姐身在何处?”东陵那么大,怎么找。
晏玦从怀里摸出了那个珍珠扣,捏进掌心。
云!夙!苒!
等逮住人,他非要狠狠的“教训”她。
必定让那双小巧玉莲半个月都休想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