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苒留在程府,一边算着时间,一边给乔震配药,除了营养液,还有多维元素片等。
因为不能在饮食上让程家人发现异常,她通常将好吃的放进空间带进去,导致云夙苒留在乔震病房内的时间越来越长。
吕岩是个精明的,也进去看过乔震的情况。
好像和之前没差,但是……又好像有那么点不一样。
吕岩眼珠子转了转,想要上去探鼻息。
云夙苒看到,心头一紧,乔震在昏迷的时候呼吸很缓慢,现在正常了,不知道会不会叫人发现异常。
“吕师爷是怕我把人给治死了?放心,赖不着你们。”
吕岩的手尴尬缩了回来:“怎么会,苒大夫每次都神神秘秘的,莫非,真的有办法治好他?”
“这我不敢打包票,”云夙苒摆手,“不过,您看起来好像不高兴啊?”
师爷连忙咧开嘴笑道:“要是老爷子能醒过来,苒大夫就是东陵的大恩人,太守大人一定会重金有赏!”
他又看了半晌,见云夙苒开的方子和从前那些郎中的没什么差别,这才退出门去。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程铭谦正朝这儿猴急的奔来。
男人手里握着藤鞭,靴子和袍角血迹斑斑。
吕岩一把拉住他:“我的少爷,您也不去换身衣服,叫人发现怎么办!”
“差点忘了,”程铭谦一拍脑门,“那小娘子怎么样了?!”
几天不见,心痒难耐,怕人插翅跑了似的。
“我总觉得有些古怪……”
“一个乡野郎中能有什么古怪,到时候乔震一蹬腿,本少爷就再也不用对着那张老脸!”他卷起藤鞭,上面还粘着细碎的皮肉。
看来,刚刚用过刑。
“乔敬尧还不肯开口?”
“那个硬骨头被打断了手脚都没喊疼!”
说到这,程铭谦就来气,他这几天都在牢房里审讯,这用刑的人都打累了,乔敬尧居然还能不吭声的把唾沫往肚子里咽!
“依我看,东陵那些人是不会招的!问也是白问,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光了就再也不用找什么‘神兵利器’!”
云夙苒在房内,能听到几个模糊的字眼。
程家这群伪君子,面上风光和善,背地里全是肮脏奸诈!
待乔震安然睡下,云夙苒推开门。
看到程铭谦站在月下,居然在等她。
“苒大夫要出去?”
“打算收点药材。”
“正好,本少爷带你去看看旬阳的夜景是何等绚丽繁华,想来是你这样的姑娘一辈子都没见过的!”
绚丽繁华?
京城她都没放在眼里,区区一个旬阳算老几!
她心里吐槽但面上笑起,程铭谦是色心不死想讨好自己,那就让他“出出血”!
“有劳了。”
男人一阵狂喜。
他院子里有妻有妾有孩子,但,家花哪有野花香。
等将这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高冷小娘子哄乐了,就将她变成自己的第四房爱妾。
程铭谦美滋滋。
马车载着云夙苒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玉器铺前。
“这是旬阳最有名的金澜铺,只售上等美玉!苒大夫既然住在府上,那就是我们程家的客人……”他说着,想借由扶她下马车,偷偷去牵云夙苒的手。
云夙苒不着痕迹的闪开,只留给他一缕衣袂花香。
程铭谦嗅着神魂颠倒。
男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铺子,大声道:“苒大夫喜欢什么玉饰,今晚,都由我尽地主之谊!”
满铺子掌柜、伙计到客人们都投来羡慕震惊的目光!
哟!程大少爷好阔气呀!
“无论什么?”
“无论什么!”
程铭谦就喜欢这种大手笔的炫耀。
云夙苒挑眉,那好啊,她不客气了!
今晚不气到他吐血,绝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