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如果抓到一支笛子就可以把你们都污为妖人,那他同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扣帽子,朝廷都已经不闻不问了,还会在乎他怎么赶尽杀绝吗?”
乔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通透的少女。
“当初您去程家酒宴被害后,乔敬尧带了五百人去围困太守府,我听说程太守早有防备,在外头埋伏了火箭营将他们一举拿下。”
这是突发事件,程赝规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通风报信?”
“而且,只可能是乔敬尧身边的东陵人。”云夙苒笃定,她这两天在宅子里把来龙去脉疏理了一通。
乔震有点懵。
突然,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霍枫冲了进来:“乔家主,不好了!程太守带着近千旬阳兵马直挺挺朝这里来了!”
“他、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乔震一愣。
霍枫着急:“管不了那么多,现在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既然冲着我们来,走是走不了的,不如想想如何决一死战。”
云夙苒沉声,若是空间能值充足,她何必惧怕,但现在,他们只能靠自己。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
旬阳兵马已经团团围住了整个宅邸。
乔震换了身衣裳,步履蹒跚的走出来:“程太守,我乔震是犯了什么罪需要你这么大动干戈的?”
这近千人不是程府的护院,而是正儿八经的官营兵马。
“本官是来捉拿越狱的乔敬尧和杀害我儿的凶手,今夜就要将他碎尸万段!”
说到程铭谦,程赝规一双眼都怒红怒红的!
乔震冷声:“程铭谦咎由自取,他对朝廷官员私用酷刑,也是死罪!”
“那本官就让你看看,谁的命更短!”
“慢着!”乔震身后走出一抹倩影,“程太守不会以为借由朝廷的名头杀了乔震和乔敬尧就可以安安稳稳收了东陵,高枕无忧继续做旬阳太守吧!”
云夙苒挡在乔家人身前。
“本官有什么可担心的,东陵千万百姓难道只听乔震的话?!”
“那是,毕竟还有乔敬涛做你的走狗呢!”
云夙苒语出惊人。
乔震和霍枫等人纷纷愕然的看向她。
“不可能的,敬涛不可能背叛东陵,他一直是最听话的孩子,我让他做什么,他就一定会做什么的……”乔震当然不相信。
云夙苒转向霍枫:“当初你说是乔敬涛让你来郊外大牢接应我的?”
“正是。”
“当时他们刚到巴兰,怎么知道乔敬尧关押的地方?”
霍枫倒抽口气。
啪、啪、啪!
响亮的掌声出现在程赝规身后,文质彬彬的男人缓步走了出来。
“外甥女聪明啊,只可惜慢了一步。”
乔敬涛的目光瞥向瞠目结舌的乔震:“爹年纪大了,脑子转不过弯,十二郡首的名头根本没有实权,您仗着一股子义气要和程太守作对,不也是将东陵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你说什么?!”
“和朝廷对着干有什么好处,他们要骨笛,您就给他呀,换半生荣华富贵的清修不好吗!”乔敬涛想不明白。
“你——”乔震睚眦欲裂,气虚体弱硬生生呕出口鲜血,“你疯了!如果朝廷证实了骨笛的存在,他们会把东陵当成什么?还会给你高枕无忧吗!”
不赶尽杀绝就算仁慈了!
程赝规打断他的话,从怀里摸出乔敬尧上缴的骨笛:“乔老头,咱们废话不多说,要么你现在告诉我召影兵的方法,要么……就等着下地狱去和你的族人相见!”
乔震咬牙板过脸,看也不看程赝规。
“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太守大怒,突然他虎口一麻,掌心松脱,那骨笛被黑夜中不知什么会飞的东西给衔走。
霍枫眼睛尖,那好像是……云小姐说过的什么什么机。
他扭头一看,果然!
云夙苒趁乱用最后一点空间能值抢到了骨笛,她反应很快,立刻跃身上马跳出残垣矮墙。
“程赝规,有本事就从我身上再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