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
晏玦的冷剑抵上他脖子:“那就让你死的明白,你口中的东陵妖女,正是本王的未婚妻,你有什么资格污蔑她?!”
程赝规瞠目结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寒剑割开他四肢的皮肤。
他是没有死,却怎么都想不到会是如此被“凌迟”!
很快,山上的野兽闻到了漫天的血腥出来觅食。
它们成群结队的扑上去,一口口啃食他的血肉!
惨叫声震天撼地。
云夙苒都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但她毫无怜悯,程赝规对乔敬尧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凌迟!
从别人身上夺走什么,就要拿回什么——
那是晏玦很早就教过她的。
“王爷……”云夙苒轻唤。
晏玦没回话,径自抱着她往山下去。
“王爷可以放我下来了……”
他充耳不闻。
云夙苒知道,男人是生气了。
极度生气!
看他怎么折磨程赝规就知道,大概也恨不得把她给千刀万剐了!
“我真的没事了……”
“没事?!你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和本王说没事?本王允许你离开京城了吗?允许你孤身前来东陵了吗!”
他何止生气,快要被她气疯了!
“要是本王今夜来晚一步,你是要我给你收尸吗!”
那张原本冷峻如同神祗般清冷的面庞因为愠怒而变的像是个普通男人,喜怒哀乐都在脸上表达的淋漓尽致!
云夙苒第一次看到晏玦生那么大的气,甚至连捏着她的手都不由自主掐紧了力道。
她疼的很,可一点也不想抱怨,因为她看到,月色下,男人微微发红的眼睛。
他担心急了。
害怕急了。
紧张的快要落下泪来。
云夙苒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对付喋喋不休一心想要问责的男朋友怎么办?
堵住他的嘴就可以了!
云夙苒软了声抱住他,仰头吻上晏玦冰冷的唇。
还带着丝林间血腥的气息。
晏玦一愣,果然那些涌到嗓子眼的话就只能咽回肚子里。
可他气不过啊,惩罚般狠狠啃咬云夙苒的唇瓣,手掌扣着她后脑勺,捏揉她耳珠,不容许她因为吃痛就退缩半分。
像极了两只较劲的小兽。
直到察觉怀中人有些憋的喘不过气来,他懊恼的松开手。
“……没让你不准呼吸。”
怎么,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阎罗吗,喘气都要掉脑袋?
“哦。”
云夙苒歪嘴,这种时候,多说不妙!
晏玦:“……”
这“乖巧”的令他都有些不适应了。
两人重新回到巴兰的宅院。
这儿已经由邺城的兵马接手,里里外外一片狼藉,满地打斗过的尸体正在清理。
乔震担心云夙苒抢了骨笛能不能逃脱程赝规的毒手,急的来回打转。
“苒苒,”他看到来人平安无恙,终于松了口气,“还好吗?”
“她受伤了。”晏玦头也不回,径自将人抱回了屋中。
乔震被甩在外面有点懵。
那人玄衣黑袍,凛贵凉薄,银纹织金的外氅上露出狰狞的五指蟒龙图。
“哎,那是我外孙女,你不能……”
不管是谁,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随便的抱着小姑娘。
有损人家清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