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潘将军记得此刻说的话,毕竟,听到的人不光只有我和骁王。”
云夙苒满意地拍拍手。
突然,身后亮起火光长龙,谁也不知道,何时这小道两边的山腰竟埋伏了那么多的……东陵人!
潘绶倒抽口气。
云夙苒笑盈盈地:“你好我好大家好,比起剑拔弩张的鱼死网破,双赢的局面谁不喜欢呢,对不对?”
“对对对,您说的都对。”潘将军连忙赔笑。
云夙苒伸了个懒腰,示意东陵的人马都撤回。
“你们身上的药粉再过一盏茶的时候就能自行解除,本小姐就不奉陪了。”
她跃上马车,换好骏马,掉头回城。
晏玦单手撑着脸颊,不声不响的盯着云夙苒。
“我脸上有花不成?”
“脸上没有,心思倒跟花似的。”
晏玦很诧异云夙苒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但其实在乔宅他就看出了端倪。
御白和墨池不在,必定是被她派出去搞“秘密动作”了,再听乔震说邺城兵马居然不动声色让潘绶扣押,他更加笃定,这是云夙苒的计划之一。
那么,他就给小姑娘一个表现的机会。
她想演戏,他奉陪就是。
“吕岩是你故意放出来的?”
云夙苒点点头:“吕岩知道自己是个大案逃犯绝对不出了旬阳,所以他干脆告诉潘绶,对东陵赶尽杀绝这件事,只要骁王还活着就没完,不如围困邺城兵马逼您前来一举歼灭,所以,还得找个能让吕岩相信的人去‘劫狱’。”
“那个妖道。”
“我让御白冒充了这个鲤先生。”
靠着那只拨浪鼓和变声器,的确很容易让人相信妖道救了吕岩,并且将骁王和乔家损失惨重的事全数告知,让潘绶觉得自己有机会拿下邺城兵马和骁王。
晏玦眼里火光一跳:“林间那些软筋散也是你一人安排的?”
“墨池早就提前一天将那些药粉包好绑在树枝上,今夜一下雨,药粉就溶解在雨中全部滴在旬阳官兵的身上,时间一长人还不都麻了。”
晏玦忍不住发笑,这么损的事大概也只有云夙苒想的出来。
但是他喜欢这种“兵不厌诈”。
云夙苒将扎在马车窗牖上的箭矢拔下掂在手心,就像将他们玩弄股掌。
“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不能靠全部杀光来解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旬阳大营数万人能众口一词,所以只好威逼利诱、连唬带吓!现在,互相抓着把柄,谁也别在钦差面前作妖蛾子!”
用旬阳官兵“不知情”,换骁王“没有刺杀”程太守。
再把所有责任推到替罪羊吕岩身上!
“干得漂亮!”
晏玦亲昵的勾了勾她下巴,就像在逗弄心爱的小宠。
云夙苒想尽办法帮他“脱罪”,这个认知叫他心满意足,哪怕为了这个小姑娘真的上了断头台,也甘之如饴。
就是……
“咳,”他咳了声,假意的捂着胸口。
“怎么了?!”云夙苒察觉他的不舒服,连忙窝到他身边。
“疼。”男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我看看!”
云夙苒急了,他刚才为了抵挡箭阵运力凝气,可晏玦也才刚从昏迷中醒来,就怕身体有所损伤。
她紧张兮兮的给他检查,小手不停的从胸口摸到腹部,最后游移在修长的双腿上。
“这里怎么样?疼吗?”
“再上面些。”
“这里?”
“上面些。”
“这里?”
“上面些……”男人的声音里有些许喟叹低哑。
“……”
云夙苒看着快要摸到人裤裆的手,真想狠狠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