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苒定睛一看,竟是乔装打扮的吕岩,果然,跑到军里来蛊惑人心了!
“骁王和乔家人都受了重伤,那可是鲤先生……”亲口说的!
“鲤先生?是不是这个妖道?!”云夙苒从马车里丢出半截青灰的死人手臂。
吕岩吓了一大跳,鲤先生断了手?
“他他他……不可能……鲤先生那天在大牢……”救他的时候,可没有缺胳膊断腿啊!
云夙苒打断他的话。
“你口中的鲤先生是个妖道,企图用控尸摄魂术将乔家赶尽杀绝,这件事每个东陵百姓都可以作证!”
“吕岩勾结妖人,犯上作乱,现在潘绶更是成了你的同党,你们这是要让整个旬阳都鸡犬不宁呢!”
她连珠炮般的逼问,把眼前人都震住了。
吕岩急的跳脚:“你胡说八道!”
他转过头看到潘绶阴沉着脸,满眼都是杀意,心就蹦到了嗓子眼。
“潘将军,你可不要听这个妖女的离间计啊!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给程太守干过那么多事,他截杀乔家还是你去抓的人!难道骁王会放过你,朝廷会放过你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潘绶更是怒火中烧。
噗嗤。
吕岩的脑袋直接被削掉了。
云夙苒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她反口对准潘绶:“吕岩是朝廷要犯,你杀他就是销毁人证!”
潘绶咬着后槽牙,嘴角抽了抽:“有谁看到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吕岩不行,你和骁王更不行!巴兰和旬阳的事,朝廷能听信——只有我潘绶一个!”
他振臂怒喝:“把他们两个就地正法!”
兵卒们纷纷举着火把刀枪冲上来。
云夙苒挑眉,不慌不忙:“三,二,一,啪!”
一记响指落下。
突然,旬阳兵马人人哀嚎倒地,浑身软趴趴的动弹不得,就像中了什么软筋散,连潘绶也双腿酸乏,他凭着自己深厚的内力强撑了会,最终——
噗通,也倒在地上。
“你这个妖女使的什么妖术……!”他只能张着嘴骂骂咧咧。
“见笑了,只是一些肌肉松弛延缓散,谁知道你们真听吕岩的话会那么蠢的在林子埋伏半个时辰,那场雨淋的舒服吗?”
云夙苒一脸无奈,蹲下身狠狠揪着潘绶的胡须,把那大将气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喂!这里可是东陵的地界,我在这儿把你们杀了再挖个坑埋掉,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对吧!朝廷很快就会派大员来处理旬阳和东陵的事宜,谁对谁错,想必潘将军现在有了个清晰的论断吧?”
潘绶心里咯噔。
云夙苒要杀他,易如反掌,可她没有!
潘绶是个聪明人,眼珠子一转立马开口:“……都是吕岩干的!吕岩勾结妖人,蛊惑程太守,还欺瞒了旬阳大营!”
三句话,将事情撇得一干二净。
吕岩是程赝规的军师心腹,假传军令也不是不可能,而程太守从来没有下过什么对东陵的格杀令,那么自然也和大营没有关系!
“哦,那程太守又是怎么死的?”云夙苒歪着脑袋。
“吕岩杀的呀!因为太守大人看破了他的诡计,他先下手为强!”潘绶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实在有一套,“弟兄们,你们说呢!”
“对……”
“没错,就是吕岩干的……”
“咱们都是被那妖人蛊惑!”
旬阳官兵异口同声。
翻脸比翻书还快。
总之,和骁王殿下,没有任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