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香桐鼓着嘴跑去厨房,可心里情不自禁的乐颠,甚至连洗菜切菜都比平常小心谨慎。
原本以为今晚上只有墨池一位客人,没想到天一黑,红姑和御白都跑来了。
“云小姐,我听说……”
得,又是来看老虎的!
红姑和香桐两个人蹲在地上,双手托腮眼睛发光,直勾勾的盯着在院子里翻滚的巨大毛茸茸,对,已经足有半个时辰了。
“小白,你看云小姐有老虎哎!我也好想要养一只……”
“是吧是吧!奴婢也好想有!”香桐附和。
“它怎么能那么乖巧听话……”
“还会打滚卖萌!”
墨池和御白远远站着,十分不能理解。
您怕是没见过秋猎夜宴时它是怎么把人撕的血肉模糊呀!
云夙苒索性把饭桌往院子里一摆,搭起木棚,以天为盖地为草庐。
宅院中传出欢声笑语。
云淮站在街对面,云夙苒晚膳前派人来请过他,可他拒绝了,如果他走进去,那个小姑娘会像照顾兄长那样热情的招呼他,但……
他突然,很讨厌那种感觉!
恭敬,钦佩,惋惜,但,没有爱慕。
一旁的屋檐上出现黑影。
“您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呢,”声音低低传来,“您的身份,难道比不得天奉的皇亲国戚?”
或许是那暗中观察的人也替他抱不平。
“多管闲事!”云淮被说中心事,勃然大怒。
那黑影顿了顿,置若罔闻,又道:“既然云小姐已经许了骁王,骁王无论钱权掌兵都不容撼动,与其横刀夺爱,不如,血肉离间。”
云淮耳朵一动,这次,他没有阻止。
……
大宅内时不时传出五音不全的歌声。
今夜的云夙苒很兴奋。
晏玦突然下聘的事已经惊喜了一整天,边上的香桐乐的大喝三杯,早就醉过去了。
“学什么不好,学你家主子?!”墨池嘴碎,索性扛起香桐把她送回屋中。
“我主子……我主子也是你主子!”
香桐迷迷糊糊捶了他一拳。
墨池懒得搭理他,把人往床上一丢,刚要走又回来替她盖好被子,思来想去从怀里摸出一支小金钗塞进被窝里。
御白倚在门口:“哟,这次总算送对礼了。”
墨池冷着脸:“我只不过当赔礼,那小丫头没什么特别的。”
“是啊,主子也那么说过云小姐。”
还不是把人捧的像掌上明珠。
墨池憋红了脸,撞开御白就走。
他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甚至连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那个干啥啥不行的小丫头突然就像生了根似在落在心眼上。
红姑从御白身后探出脑袋:“铁树要开花,稀奇,改明儿我来开导开导他!”
比如像王爷给云小姐来那么一出浪漫的花瓣雨,啧啧啧,美哉美哉!
“我怕他一拳打死你。”
御白忍不住要笑,两人扭过头就发现云夙苒的房间溜进个身影。
金丝长衫,龙蟒重叠。
除了他们家那个整日窃玉偷香的王爷外,还能是谁。
两人赶紧心有灵犀的装作什么也没瞧见。
云夙苒这一天下来早就累的发慌,最近9527就跟冬乏似的,连带她也常常觉得困顿。
果然,这空间和她的身体联系越发紧密了。
晏玦趁着月光,连人带被把她捞进怀里。
“晏玦……”
“是我。”他轻轻应声。
云夙苒眼皮子都懒得掀,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就安心的将自己交托,伸手搂住他的腰暖暖地贴上去。
这副慵懒的模样,让晏玦莫名产生巨大的满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半天呢,他就放不下,总是要日日夜夜抱着看着才安心。
很快,就能实现了。
“苒苒,”他俯身贴在她耳朵上,“本王这个男朋友是不是有资格晋升成你夫君了?”
他很懂得在什么时候要承诺。
嫌弃太突然,喏,这不亲自开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