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玦神色紧敛,一旁的御白背后都发寒。
那是骁王妃的东西。
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骁王,他的女人被绑走了!
晏玦当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王爷!”御白和墨池连忙跟上。
营中一阵骚乱。
“骁王!”蒲扈追出来只看到一骑绝尘,“大战在即,太子和池尉还等着里应外合,您私自离营做什么去!末将、末将回京非要参他一本!”
边上的副将们面面相觑:“大将军,那、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难道没了骁王咱们就寸步难行?!听本将号令,整军出发从溪囷山坳进军直接穿过山地,在西南角夹击格穆!”
“是!”
蒲扈冷眼,骁王走了最好,没人可以抢他此战的大功!
……
数日。
桑戟等人出了璋州城后,进入山林。
被绑架的几个人除了吃喝,就一直昏昏沉沉。
夜色渐黯。
马车却被拦了下来。
一阵银玉碎片的响动,让马车里的晏景逸突然激动起来。
“桑戟叔叔,里面是什么人?”
桑戟看着眼前驾马拦路的少女:“大宗政一直在跟踪我们?”
满都蹬着羊蹄靴,手中弯刀一亮:“我问你马车上是什么人,你们一路从璋州出来,莫非上面的是天奉人?”
“我的事和大宗政没有关系,还请让路!”桑戟也握紧了刀柄,身边人都剑拔弩张。
突然,马车上摔下一个身影,挣扎着像个桶似的咕噜噜滚到满都脚边。
他的嘴被布条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满都低头一看,瞠目结舌。
“晏景逸!”
桑戟居然把天奉的十殿下绑来了?!
她一把拽下堵嘴的。
“满都!皇婶……他们把小皇婶也给绑了!”
满都倒抽口气:“桑戟叔叔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桑戟满不在乎:“不知道我还不抓呢!逮住了骁王妃,天奉和西戎的战局可就由我们决定了!”
“你想威胁骁王?!疯了!你是要整个察尔查部陪葬吗!”
骁王要是知道自己的妻子被西戎人掳走,别说什么太子党三王党,整个西戎都可能要被屠杀殆尽。
这不是左右战局,这是引火烧身!
“他们是我朋友,你得放了他们!”满都眼神示意,身边人纷纷刀剑出鞘。
桑戟冷眼:“大宗政要救天奉人就是叛徒行径!你爹已经为了这场战争牺牲了,你现在却要把这么好的筹码送回去,我看你才是疯了!”
桑戟振臂一呼。
“察尔查的族人都听到了,满都要帮她的天奉朋友,你们还要继续追随她吗!”
他那么一喊,所有人竟都有些迟疑了。
满都怒目而视:“桑戟要将部族陷入交锋,你们听他的就是帮凶,他还没有资格号令察尔查,我才是大宗政!阻止他们!”
少女比几个月前初见时多了镇定沉稳的气场。
两帮互相支持自己“首领”的西戎人刹那厮杀在一起。
满都趁机割断晏景逸的绳索。
红姑摁住了她:“请满都姑娘带王妃和殿下走,这里让我来拦着!”
她说罢跃身冲上。
他们这几天浑浑噩噩中了迷药行动不便,靠她是带不走云夙苒和晏景逸的,倒不如留下来拖延,让熟悉这里地形的满都救人。
满都意会:“晏景逸,跟我上马车!”
她挥鞭抽在马屁股上。
骏马蹶蹄嘶鸣,带着晏景逸和云夙苒冲出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