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卫一听,忙跑到封太尉跟前。
“大人,他们不开门,还说进去一个杀一个!”
“反了!骁王身为皇亲国戚,竟如此独断专行!本官还是封疆大吏呢,难道连搜索行馆的权力都没有?”
“小的看……他们是心虚!里面一定有诡!”
封常卿点头:“我等都是陛下的臣子,自然要为陛下打算,骁王不思悔改还敢端架子,撞!给本官把门撞开!”
大街小巷的百姓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戏码。
前线不还在打仗吗,怎么封太尉竟要捉拿骁王?
哪来的胆子!
衙卫们抱着巨大的木锥狠狠撞开行馆大门。
瞬间涌入了数百卫兵,将整个正堂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
“站住!”
御白和墨池刀剑出鞘,已经拦在最前方。
“你们什么身份,也敢阻拦本官执行公务?”封太尉趾高气昂,扭头就看到站在一旁的满都。
她一身西戎人的打扮,腰下挂着宗政印,竟还是个部族首领!
“好啊,璋州行馆之内果真有西戎贼子!”封常卿抓到了把柄,雀跃兴奋的立马变脸。
“什么贼子不贼子的,说话放干净点!”晏景逸大怒。
封太尉定睛一瞧:“你不就是那日的小兄弟吗,你们……你们果然都是一伙的,看来,骁王勾结西戎证据确凿!来人,把所有人拿下!”
封常卿还在暗暗感慨,自己的小夫人果真厉害!
料事如神!
结果,才冲上去的十数人已经被墨池踢飞了出来。
“你们要造反啊!”他怒骂,身后的百人弓箭手已经蓄势待发。
“造、反。”
堂内缓缓落出冰冷玩味的声音。
骁王金冠束发,玉带军靴,玄色窄袖锦澜袍衬的他矜雅尊贵。
只是男人眼尾殷红,额前发丝稍有凌乱,可就是这种颓然的凌厉和冷肃叫封常卿不由胆寒。
仿佛一个不顺心,他就会把人吃拆入腹。
封太尉的气焰顿时弱了一截,他强打起精神。
“骁王……您不顾大军安危私自离营,现在又窝藏西戎贼人,朝廷很快就会降旨论罪,本官劝您……好自为之!”
晏玦冷笑,笑的毛骨悚然。
“封太尉的账本很清楚,那本王也与你好好算算!交战期间,纵容西戎人入城掳劫本王王妃,伤害本王皇侄,可都是你的默许?!”
一句话把封太尉给问懵了。
啪嗒!
一个黑影被人重重丢进院子。
正是打算包袱卷卷要跑路的云若雨。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带着细软摆明了要溜啊。
红姑踹了云若雨一脚。
“封太尉不问问你这位夫人以前是身身份?她是被逐出京城的国公府庶女,借你的手私自将通关文凭交给西戎人,勾结贼人绑架皇子不说,还要把骁王妃封棺沉江!”
“一桩一件,你来算算自己还有没有命活?!”
封常卿整个人呆了。
什么国公府,什么皇子,什么王妃?
云若雨被抓回来揭穿,她突然不慌了,颤着身咬牙切齿的爬起来。
“是!我就是要云夙苒不得好死!凭什么她飞上枝头,凭什么她有人疼爱,凭什么她能有孩子我没有!”
“是她抢了我的一切!我要她尝尝和我一样的痛苦滋味!”
云若雨眼眸赤红,歇斯底里。
“是她害我失去一切,我若能诅咒,便咒她此生不得——”
话还没骂完,晏玦的掌风已经劈到她头颅前。
一瞬。
云若雨脑浆迸裂,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