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心里哈哈大笑,装模作样对云夙苒道。
“云小姐还不赶快谢谢侯爷,难得侯爷对你有意思,指不定很快就能梅开二度再登喜堂,那可是你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啊!”
云夙苒不动声色:“方小姐这般恨嫁,是因为连老男人也瞧不上你吗?”
“你——”方琼咬牙攥拳,这女人一张嘴就没好话!
她貌美如花,才不会嫁给老男人呢!
贺天海见云夙苒不接酒不饮酒,知道她对自己还没有好感,但,不着急。
女人嘛,总要慢慢调情才行。
见台上一曲舞罢,他转过身对皇帝道:“听说京城盛行驯养野兽之风,山庄去年也养了几只豺狼虎豹,格外凶猛好斗,连臣下从西域买来的昆仑奴都被咬死了两个。”
“哦,你也有猛兽?”皇帝大喜,“朕这次特地带来了一些兽奴,不如让他们和你那些野物博弈一番。”
皇帝拍拍手,一排地笼里挑选出来的兽奴被带了上来。
同时带到的,还有八个兽笼。
笼中猛兽凶神恶煞,低吼撕咬。
皇帝兴奋极了:“让他们一人对上一只兽,今夜咱们场上场下不论君臣,所有爱卿都来打个赌。赌一赌,你们挑选中的兽奴能不能活着走出野兽笼子,赌资不限,什么都可以!”
满院一阵哄闹。。
所有人的目光来回在野物和兽奴身上兜转,再怎么体格健壮的男人也很难从血盆大口中逃脱出来。
渐渐地,大家讨论的声音哑了下去。
因为所有人都发现了,兽奴中有一人昂首挺胸,身形挺拔,不像其他人般瑟瑟发抖,甚至浑身上下都透出轻蔑睥睨之感。
正是晏玦!
军机大臣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当面开口质问。
皇帝这一招,可不就是要故意玩死“骁王”吗!
这谁敢拆穿!
一个个只好装鹌鹑,默默的挑选自己看中的兽奴组合。
于是奇怪的景象出现了。
没有人敢压晏玦和那只猛虎对抗的笼局。
贺恬恬不认识晏玦,但目光没有挪开分毫,男人甫一上场,她就被吸引了!
这兽奴姿容俊美英武,随性敞开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肌。
她跳了出来:“怎么没人赌他呀,我来压!”
贺恬恬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摸出两个金元宝丢到晏玦脚边:“就压他赢!区区一只老虎而已,这个兽奴一定可以打败它!”
场下连根针掉落都能听到。
那瞬,玉佩碰撞的清音落进众人耳朵,云夙苒缓缓站起身。
她来到晏玦与猛虎相争的笼子前:“既然贺小姐下了注,那臣女也赌这一局吧。”
她摘下左耳的碧玺耳饰,将小葫芦压在了“老虎”两个字上。
“我赌,老虎赢。”
全场倒抽口气。
云夙苒在说什么!
那可是骁王,她曾经丈夫啊!
赌他输,不就是要看着他死吗!
顾颖冷笑:“真是最毒妇人心。”
贺恬恬诧异,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明艳百倍的女人,忍不住嗤道:“云小姐很看不起这个兽奴啊!你这只碧玺耳环成色浓艳巧夺天工,一看就价值不菲,要是输了,这耳环可就要归他了。”
输了的,赌资自然归兽奴所有。
云夙苒看都没看她一眼:“与你何干。”
“好,那我要是赢了,这个男人今晚归我!”
贺恬恬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