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金银珠宝,多少本公子都可以给你,但这个不行!”
那是云夙苒大婚时候,晏玦送给她的行头之一。
极尽奢华铺张,华美高贵的皇家工艺,是尊贵和显富的象征。
白衣公子也不恼,淡淡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是你说的。”
晏景逸给堵回了嘴。
云夙苒摸了摸发髻,这支榴花金钗她挺喜欢的,不过……她家中还有五套花丝镶嵌的头面,共三百一十三件。
不心疼不心疼。
她摘下递给白衣公子。
男人颔首离去。
干脆利落。
“真是便宜这个病恹恹了。”晏景逸歪嘴,这首饰的工艺民间跟本见不到,善金局也是去年开始才给后妃们配置。
云夙苒拍拍他肩膀,她还要回去继续砍价呢。
一晚上,两人满载而归。
晏景逸将人送到宅院巷口,急匆匆回宫。
云夙苒倜傥着脚步慢悠悠地往回走,月下疏影照出落花的姿态。
突然,一道疾风迅影从花树后窜出,一把擒住了她肩膀。
云夙苒也有所察觉,金针乍现,却在嗅到一股子药味时,收回了手。
是他?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南疆万蝉蛊的事!”竟是那个白衣公子,一身病弱却不想有着那么好的功夫!“说!你和六海是什么关系!”
他大概一直潜伏在极夜坊外,偷偷摸摸跟了上来。
“病恹恹,你就是这样来问话的?”
男人抿紧了唇角:“……我不叫病恹恹,我叫牧云忱。”
“牧云忱,我警告你,不松开我,脑袋就要落地了!”
果然,云夙苒的话没说完,一道凌厉冷风直击牧云忱的后颈而来。
他连忙把人一扔。
云夙苒就落进了另一个人的怀抱。
抱着她的男人即便隐匿在黑暗中,也可以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愠怒杀意和……醋意。
是她的男人?!
牧云忱低头,发觉刚才劈来的仅仅只是一片落叶。
好深厚的内力!
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转身消失于黑夜。
晏玦本还想追上去,就被云夙苒拦住。
“他没恶意。”
要不然以牧云忱的功夫大可以在抓住她的一瞬间要了她的命,他满脑子只想得到答案。
而且,他中过蛊毒被救,一听到六海的事就那么生气,八成和南疆那些歪门邪道有仇!
这个人……指不定将来还有相交的必要!
“对你又搂又抱的还没恶意?!”晏玦拳头都要拧碎了。
云夙苒伸手搂住他的腰:“那我也抱抱你?”
晏玦心里有些软了,但面上还紧绷着。
云夙苒偷笑:“台阶只有一个,不下我可走了。”
她还真掉头就跑。
“……”晏玦懊恼,不能再给他吃点儿糖?比如……亲一下,亲一下他就立马服软不行吗!
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银元睁开眼,看到是云夙苒和骁王,抖了抖小耳朵继续睡。
趴在它身边的翰戈儿看到印象中的高冷之花现在那副不值钱的嘴脸,只能说,大为震撼。
云夙苒进了屋,刚褪去外衫,阿弱就醒了。
晏玦抢先上去殷勤抱起儿子。
“我来哄,”他从袖中摸出个小玩意塞进崽子还不能完全张开的小手中,“这是爹爹亲手给你作的,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