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苒探头一瞧,居然是个鲁班锁。
“……孩子那么小,哪里会玩?”
“好,改明儿我再做个拨浪鼓。”
“其实你不用那么亲力亲为……”他最近看起来有些疲累。
“本王乐意的很。”
晏玦把阿弱哄睡下,伸手就把刚换好寝衣的云夙苒捞回怀中。
忍不住俯身嗅了嗅她颈项。
没有别人的气息,都是属于他的甜美。
云夙苒脖子里痒痒的,缩了缩:“晏景逸说你在宫里忙的不可开交。”
“嗯,”他喟叹口气,枕在她肩膀,“下个月,内务还想给陛下再办个选秀。”
“选秀?皇帝不怕身体被掏空?”
“……他才五十多,”晏玦突然眉头一皱,“是不是最近本王不够努力,让苒苒产生了某些错觉……”
他抱着人顺势往床榻上一倒,将她禁锢在胸膛。
云夙苒蹬了他一脚:“这是我的宅子,要睡……回宫里去。”
“回去?”休想!
“你我已经和离了,大半夜爬我的床就是偷情……我还要脸呢。”
“好,是本王不要脸,行不行。”
他笑道,落下的吻堵住了云夙苒喋喋不休的嘴。
窗外月过西楼。
牧云忱绕过三街,从后门进了座富丽堂皇的大院。
行过的侍从提醒:“殿下在浴堂候着您呢。”
侍从表现的很恭敬,但眼尾看牧云忱的神色却带着鄙夷。
男人颔首来到浴堂。
热气腾腾,可以看到屏风后有个曼妙的身影正趴在池中泡澡,是个女子。
他退去外衫进了水,一身的病态被热气蒸腾后更显唇红齿白惹人怜爱。
牧云忱抬手轻柔给她按压着太阳穴。
女人三十多,成熟妩媚,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
“怎么回来的那么晚?”她懒懒发问。
“是奴被耽搁了。”牧云忱极其卑微。
“辟寒香呢?”
“没有取到。”
女人闻言,美目突睁,“啪”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侧脸。
“这么点事你都办不好,我每年花大笔的银子给你制药调理身子,我图什么?!”
牧云忱不生气,爬回来讨好的捉着她的手,一寸一寸像狗一般亲吻。
“至少奴能伺候好殿下。”
他目光温柔,从怀里摸出那支花丝金钗。
女人冷眼“做什么?”
“特地买来给殿下的,这花丝富丽堂皇,奢华高贵,奴觉得与您是千百般的相配。”
女人被“情话”打动,由他给自己簪上,慵懒抬起脚,将玉足塞到牧云忱怀中。
男人小心捧着,如同对待绝世珍宝般。
“殿下,奴伺候的满意吗?”
女人咯咯巧笑,手指挠了挠他的下颌,就像逗弄自己手底下最卑贱最听话的小狗。
“你不是那个最绝色的,但是比那些男人懂得讨我欢心,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不就是银子,要多少我有多少……”她说着从浴池边的衣物中翻出香囊丢到屏风上。
香囊晃荡晃荡。
牧云忱知道,那里面都是他用来缓解身子骨的药。
“多谢殿下赏赐。”
女人就这么从水池中走上玉阶,丝毫不避嫌,当着牧云忱的面披上锦衫罗裙。
“听说太后的宫里有个叫许姝棠的,是药王谷的大夫,说不定她能给你看看这顽疾,把自己收拾收拾,休息两天,咱们进宫。”她一出门,就有个绝色美男搀扶着。
“是。”
卑微的男人应声。
牧云忱独自一人泡在浴池中,任由水温逐渐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