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苒这偷笑还没结束,就被他扣住下颌,几近强硬地亲吻上去。
“就你这张口是心非的小嘴,犟的很!”
云夙苒脸上烫红,挣脱开:“好意思说我,你吃个酒宴都敢当着我的面招蜂引蝶!没见我快给那些女人的眼神给刀了吗?!”
晏玦轻笑:“本王穿什么戴什么都是给苒苒看的,她们激动什么劲,再说了……你不也挺享受那些羡慕嫉妒的眼神。”
云夙苒大咧咧啃葡萄的模样,他都看在眼里。
好气啊,被他说中了。
她男人光风霁月是应该的!
马车不知何时停下,墨池奉命递来一份樱桃酥酪。
云夙苒舔舔嘴,正想吃呢。
她接下酥酪,又急匆匆撩开帘子,把手里的银袋扔给墨池:“来,本小姐今儿个请弟兄们吃宵夜。”
墨池还没回神,兵卒和马夫们已经兴高采烈的感谢起来。
“多谢云小姐!”
他们勾肩搭背进了小馆子。
云夙苒扭过头就看到身边男人眸光晦暗,有些不悦的盯着她。
“怎么了?”
晏玦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吻:“不想听他们喊你云小姐,你应该是骁王妃……”
云夙苒刚吃过口樱桃酥酪,满嘴都是。
晏玦满足的舔着唇:“甜。”
他握住云夙苒的手,从指根寸寸舐到沾着浆果的指尖。
数日没见她了。
今夜宴席上,尽管他面上镇定自若,心中思念却早已泛滥汹涌,尤其喜欢看她亲自上场怼晏江晚,对,他就是故意不表态,让云夙苒有机会出个手。
“想吃更甜的。”晏玦得寸进尺,轻而易举将人压倒在马车内。
像急欲讨食的恶狼。
从唇瓣到耳尖,从颈项到锁骨。
所有能留下痕迹的地方都不想放过。
马车内旖旎,比喧嚣街市还要热烈。
墨池吃完宵夜带着大家伙回来,见那马车一动不动,珠帘被夜风吹起一角。
喝!
只见骁王殿下正抵着云小姐在那猛亲,眼角余光瞥见他们,瞬间变的阴戾凶狠。
墨池识趣地“啊”了声,连忙拦住要回去的人。
“……我、我再请大家多吃一顿宵夜吧!”
为主子的幸福,钱包掏空在所不惜!
墨池两眼泪汪汪。
云夙苒挺想扒拉开身上的人的,但奈何力量不支持,这男人压着她一顿啃,简直要把她嘴都亲秃噜皮,不规矩的手已经急不可耐的解她腰带。
大庭广众,狗男人是急上了吗!
她狠狠蹬了晏玦一脚。
“……”男人眼瞳里更添一缕侵略。
云夙苒被他晦暗的神色看的心慌慌,犟道:“我的樱桃酥酪全摔了!”
“本王赔就是。”他的手还抱着细腰,张口细细啃咬着柔软唇瓣,好似在品尝难得的甜点。
“主子……”
二次回来的墨池挠着头提醒。
晏玦甩出两个金元宝:“继续吃宵夜!”
“……”
不是钱的问题,是大家真的撑不下了。
云夙苒笑的前俯后仰,缠着他颈项,娇声妥协:“别为难他们了。”
言下之意,也别折腾我了。
“……”晏玦俯身咬住她耳尖,“下回便是哭着求饶,本王也不会停。”
狗男人!
马车缓缓向前。
晏玦把人送回宅院,还有三十个樱桃酥酪,整个宅子人人都有,那些从来没吃过甜食的护卫们被塞了一嘴。
连银元都有独一份的。
院子已经被整理干净。
“小姐!”香桐急匆匆跑上来,“刚才大家收拾房间的时候,翰戈儿在窗外找到一方锦帕,奴婢瞧着不是您的东西。”
云夙苒接下一看,那帕子纯白没有绣花,还带着斑斑血迹。
应该是牧云忱遗落的。
她不由陷入沉思。
牧云离开时话中有话,更像是在提醒云夙苒,今夜可能会发生意外。
而他明明对晏江晚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这个人,有些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