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和百姓瞬间冲撞扭打在一起。
连晏江晚的马车都险些被推翻。
“这些贱民全都抓起来,以忤逆犯上罪论处!”她气急败坏的怒骂。
刘浩干着急,在衙役屁股上踢了脚:“还不快上去!”
“老爷……咱们帮谁啊……”
“帮个屁,劝架呀!”
刘府尹不能作壁上观,带着衙役们下了海,整个府衙前的大道上火光一片。
堵得水泄不通。
突然,本就秋寒的空气中凝了一股腥味。
阴风从所有人后脊梁上窜起。
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踹翻了御林军,踩熄了火把,整个身体“呯”地一下,撞击到金漆马车前拴着的座驾。
高头大马被吓到了,扬蹄嘶鸣。
那黑影不为所动,掀翻黑马,三下五除二折断了马蹄。
血腥味翻涌而上。
所有人都看的真真切切,那怪物浑身黑呦呦,指甲长而内卷,披头散发,皮肉溃烂。
根本不是个人!
“啊——妖怪!有妖怪啊!”众人吓的屁滚尿流。
连御林军和衙役们都惊恐的忘记要提刀子。
怪物浑身冒着幽绿带红的血水,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晏江晚的马车,快如迅雷般扑了上去,仿佛,里头是它期待已久的猎物!
呯!
就在它的爪子要碰到马车时,腰侧被人狠狠踢踹,撞飞了出去。
牧云忱的利剑随后跟上,如游龙乍泄,一下砍断了怪物的左手。
别看他平日里病恹恹,一副弱不禁风的鬼模样,动起手来毫不犹豫。
血水喷洒而出。
他侧身敛袍,轻车熟路的避开了液体。
那怪物对断手的疼痛浑然不觉,蹬腿起势突窜上来。
牧云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斩杀剑下。
片刻,才去掀开马车帘子。
“殿下,解决了。”
“别拿脏手碰我!”晏江晚虽然受了惊,但一看到他身上的血迹,神情瞬间嫌弃凶恶。
牧云忱连忙推开三尺。
晏江晚看了看那血傀儡的尸体:“这鬼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奴不知。”
“你有没有背叛我?”
“没有。”牧云忱斩钉截铁,“殿下,此地不宜久留,眼看中州兵马就要到了,还请您先回养心殿吧,保不准宫外还有什么异变。”
晏江晚思来想去也是如此:“派人去诏狱看看,我总有些不放心。”
“是,交给奴来善后。”
晏江晚扬长而去,摆驾回宫。
这满地除了死去的血傀儡,还有不少因为慌乱踩踏受伤的百姓和与怪物搏斗时被抓伤的衙役。
牧云忱将怀里的药瓶丢给刘浩。
“拿这个给他们服下,免得落下病根。”
他收拾完才离开,没发现,墙角悄然闪过的身影。
那头。
晏江晚一路上心神不宁,直到进入内苑,被高耸的红墙包围,才觉得充满了安全感。
想也是。
皇帝如今浑浑噩噩由她摆布,朝廷官吏不敢忤逆,她把控养心殿、把控御林军,很快中州的人马就会代替禁军保卫她的国度。
有何可惧!
晏江晚本是要回养心殿的,却突然发现梅坞灯火通明。
皇帝病入膏肓早已不能见光,连白天都需要拿帷帐把整个宫殿的门窗遮挡起来。
怎么回事?
她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