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看谁敢嚼舌根!”他厉声,转而,语气立马软了,“苒苒,再嫁我一回吧……”
他索性摊牌!
云夙苒一愣,笑的没心没肺:“可我这单身富婆还没当够呢。”
“苒苒……”
“当初是你亲手把和离书交给陛下的,哪能你想成亲就成亲,你想和离就和离的?”云夙苒推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免得受蛊惑。
“……”
他理亏,但那还不是怕连累她,再说,高高兴兴收下和离书决定干脆的人,明明是她!
“好,苒苒开个条件。”什么他都答应。
云夙苒玩心大起:“那就……劳烦王爷纡尊降贵,伺候伺候我?”她还不老实的摸了摸男人手感极好的胸膛,“若我开心,保不准就应了!”
晏玦没吭声。
突然,粗粝的掌心扣住了她没有受伤的腰侧,高大身形伏压在她上方,连呼吸都有些紧迫的味道。
“要本王伺候不难,但你不可以吃了不认账。”
“……”云夙苒眼角一抽,怎么,她是花街柳巷的薄情郎吗。
没等她回复,滚烫的吻带着细碎的轻噬在锁骨间摩梭。
瞬间将她拖入沉欲。
念在云夙苒带伤,阿弱又浅眠易醒,晏玦并没有折腾她。
但她这一觉还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结果,人没爬起来,养心殿的圣旨已经到了。
传召云夙苒入宫。
经过一整夜的协调,文臣武将都回去各司其职。
皇帝靠着龙榻,面色虚弱,隔三差五还会药瘾发作,必须要皇后陪着才安心。
这会,许姝棠也被派遣来调理他的身体。
皇帝询问了关于甘河热疫的事。
云夙苒道:“热疫是仁义堂提醒臣女的,若是发生疫情,附近村庄怎么没有上报州府衙门,臣女这才觉得事有蹊跷,至于……陛下受到江都公主的蒙蔽服用五石散的事,是许郡主最先发现的。”
“哦?!”皇帝很震惊,此前他对许姝棠的印象并不好。
“陛下此次能够痊愈,许郡主绝对是第一功臣。”云夙苒和她早就商量好,这功劳得归她。
随着皇帝的目光转去,许姝棠连忙跪下。
“臣女不敢邀功。”
“救驾是大功!朕会在京城为你建造郡主府,往后你留京永住,禄至终身!”
许姝棠眼睛放光。
一个年迈的太后当然不能让她永保荣华富贵,但得到皇帝的恩赏就不同了。
她很现实,也很利益。
一旁的大臣提醒皇帝:“那……武家该如何处置?”
皇帝想了想,晏玦早已抄了中州的武家门,江都公主死后,就只剩下了一个哑巴武怀宁。
他看向外头秋凉的石狮子,不知是否想起了那天晚上晏江晚发自肺腑的感慨。
九五之尊喟叹:“武怀宁剥夺爵位,贬为庶民,放回中州就是。”
一个没权没势,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儿,什么也成不了。
算是给晏江晚留下一个根。
云夙苒见皇帝无碍,她退出养心殿,来到翰林院。
周大学士被送来这里养伤,他在晏江晚手底下又挨饿又挨打,老骨头没少受伤还被踩裂了手骨,光是静养都得一两个月。
结果周克刚醒来就拼死拼活的想要出宫找小孙女。
好几天没消息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老大人,寻人的事就交给兵马司吧!”
“是啊,他们一定把京城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