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乔家宅院小怕住不了您这么尊大神,老夫已经为您包下了一整座风和楼,三院六厅,二十八个房间,您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银子,他有。
但外孙女只有一个。
晏玦挑眉:“怎么,本王以皇亲国戚的身份还进不了你乔宅?”
别人巴不得他到此一游,乔震还把人往外头赶。
乔震怀里的阿弱眨巴眨巴眼,朝着晏玦伸手:“爹爹……爹爹……要抱抱……”
晏玦一喜,小家伙,靠你了!
果然儿子没白疼。
乔震一看阿弱糯唧唧地要爹爹,急的眼眶都泛红,他立马心疼舍不得了。
“行吧,今日天色已晚,王爷就住上一晚,明日再去风和楼。”
他妥协。
晏玦被请去了乔宅的厢房。
嗯,最偏僻的。
他以前也来过乔家,这里的布局一清二楚。
这他娘的西厢房,和云夙苒的东屋简直远隔千里!
老头子是彻头彻尾防范着他接近苒苒啊。
这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今夜,云夙苒的院子太过热闹,她压根没时间坐下来去找晏玦。
乔家人一个个跟赶场似的来看她,尤其是乔思远,抱着表外甥足足两盏茶时间,连眼睛都没眨过。
大男人这辈子还没抱过那么小还软绵绵的宝宝。
“阿弱将来一定会像骁王殿下那样英俊朗逸。”他两眼亮晶晶。
“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乔震扭住他耳朵,“走,别打扰你表妹休息,有什么话明儿在聊!”
大家伙赶路辛苦,满身都是乏意。
云夙苒送走他们,简单收拾了房间,叫来小丫鬟。
“王爷人呢?”
“在西厢。”
“……睡了?”
“落灯了,应是休憩了。”
“……”不像啊。
云夙苒原本打算去找他,但一听人家都睡了,想想也是,他这几日一边赶马,一边处理各地发来的文牒,是挺忙的。
她索性不去打扰,先沐浴更衣。
炉中噼噼啪啪燃着精炭。
房内热气腾腾。
云夙苒沐浴完,穿上寝衣,擦去耳边发梢上滚下的水珠。
阿弱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她撩开珠帘,突然手腕被人一拽,整个人跌进床榻滚进烫热怀抱。
云夙苒吓了一跳。
晏玦看起来也已经沐浴过,换了身墨羽锦绸,将他整个人衬的俊美高贵。
前襟刻意露出一星半点的健硕胸肌,宽袍下不着寸缕。
云夙苒脸蛋一红,狗男人分明是来勾引人的!
“你在这儿做什么?”
“本王来自荐枕席。”他说着就伸手去解衣袍上松垮垮的腰带。
“……回房去!”云夙苒连忙摁住他,这儿还是东陵呢,能让他乱来?
“离苒苒太远了,本王怕冷。”
“暖炉。”
“怕黑。”
“点灯”
“有陌生人恐惧症。”
云夙苒:简直有大病!
阿弱满床乱爬,很适时地扑进晏玦怀里。
“你看,是阿弱不肯放本王走。”晏玦一本正经的。
见过死皮赖脸,没见过那么死皮赖脸的。
外头隐约传来脚步。
云夙苒连忙将晏玦往床里一推,放下帘子:“不许出声!”
她披上雪狐袍子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