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寂寂,鸟语花香。
他们很快在道口接到了送粮运货的马车。
一路上居然毫无动静,云夙苒挎着个脸那东张西望:“这么风平浪静,不像关内侯说的有贼寇作乱啊……”
话音刚落,呯——
一把金环大刀砍到了马车顶上。
林间传出杂乱呼喊,高头大马越出树丛,就连两边斜坡上都突然站满了人,个个穿着对襟黑色小袄,腰上系着粗麻蓝带。
凶神恶煞,手中大刀一亮,明晃晃闪瞎眼。
常年住在章华的马夫一看就知道遇见了土匪,吓的屁滚尿流:“山贼!山贼来了!大家快跑啊!”
他们不管什么货物、粮草、人命,这种时候但凡慢一步,自己的脑袋就得掉。
云夙苒见人一眨眼都跑没影了,急喊:“站住!你们别跑啊!我的马队、我的货物……你们,你们倒是回来救救我呀……”
她颤声演的十足卖力。
贼人们打马呼啸俯冲下山坡,将商队团团围住。
掀开尘布,打开木箱一看,前面几十辆车装着粮食物资绫罗绸缎,后面不得了,一箱箱的竟全是珍珠玉石!
发财了!
“老大快看!好宝贝,咱们还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肥羊,是笔真买卖啊!”
所有人都两眼放光。
领头的男人身形魁梧虎背熊腰,脑门上还有一道蛇疤,不知是哪年叫人给狠狠砍出来的。
他赤着半身,目光缓缓挪去:“急什么,那马车上还有个宝贝呢。”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
贼人头子驾马来到车前,哗啦掀开珠帘。
“啊!”
娇弱的女声让男人们兴奋起来。
马车内瑟缩着一个花容失色的小美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云夙苒贝齿咬着发白的唇瓣,颤巍巍的模样我见犹怜。
贼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大笑起来。
“这山头都是咱们寨子的,你打从这儿走还没给过路费呢!”为首的男人将云夙苒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眼神色迷垂涎,“果真是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小老板娘。”
云夙苒脸色煞白:“光天化日,你们打劫商队,就、就没有王法了吗!”
“她说什么?”
“她说王法!”
“哈哈哈哈!”
男人们一阵哄笑。
“要是有王法,爷们还能在这儿来去自如?!”人高马大的首领拽住云夙苒的手腕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从马车内拖了出来,“今儿个不光抢银还要掳人!”
撞在胸膛上的软玉温香,顿叫男人心神荡漾。
“你……你放开我……”云夙苒扭捏着故作挣扎,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
阳光打在她带着水渍的眼睫上,肤如凝脂,唇若粉樱,居然叫这莽夫土匪都感到了一丝婀娜脆弱的破碎感,心痒痒的恨不得将人给就地正法。
他吞下唾沫,提了提裤子。
东西和人都抢到手,但那些马夫跑了,衙门很快会接到报案来此,不能久留。
他把云夙苒往肩上一扛,不管她拳头软绵绵的力道,上马扬长而去。
“回寨!咱们今晚就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