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这就是掉脑袋也要尝尝啊!
周沅和翰戈儿狼吞虎咽后,目瞪口呆。
“骁王殿下真的不考虑在京城开个小馆子吗!我让整个翰林院的小学士们都来光顾,绝对日进斗金!”周沅觉得晏玦的手艺就是放眼宫内御厨也能排上号。
晏玦:?他需要靠饭馆子来赚钱?!
虽然眼前两人吃的欢快,但他还是不爽。
这小面是他专门做给云夙苒的,这福气真是沾大了!
他坐到云夙苒身边:“本王也饿了。”
可锅里已空空如也。
云夙苒只好用筷子卷了自己碗里一绺送到他嘴边。
晏玦不客气。
周沅眼角抽了抽,她严重怀疑骁王是正大光明的在给他们撒狗粮。
又爱醋又爱现!
简直颠覆在外那英明神武高冷之花的男神形象。
周沅是个会看眼色的,端着汤碗拉起还在闷头吃的翰戈儿“哧溜”跑了。
结果跑到院子时正巧碰着刚回来的香桐,几个人打闹在一块。
云夙苒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嬉笑,心里被安然填的满满。
整个大院渐渐安静下来。
两人洗漱完毕。
男人换上月白寝衣,整理带回来需要他批阅的文册。
云夙苒窝在他怀里慢悠悠拆着发髻上的钗鬟。
京城要先办大丧,李栩因为入狱,仁义堂这两月和商会的往来都得重新开盘,她能接手帮衬整理,好早日让生意回归正轨,所以,香桐的婚事得暂时推后。
云夙苒打了个哈欠。
晏玦一手搂着人,顺道轻轻拍着肩背像在哄孩子,一手翻看文书。
宫内事务繁忙,礼部和内务的大人们得知太后薨逝的消息,压根来不及悲痛,个个恨不能自己多长三头六臂。
接下来的两场大丧,两场大喜简直要他们的老命。
很快晏玦听到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
云夙苒睡着了。
他无心再看折子,索性撑着脸颊凝视近在咫尺的姑娘。
气色因为伤了身而显得不够饱满润色,但这赢弱姿态反而让她有了临水照月的纤弱,耳下缀着的,永远是他亲手戴上的宝莲坠子。
晏玦心底暖流淌过。
哪怕让他一辈子这么看着,他都心生欢喜。
“王爷。”
门口传来低声轻唤,御白很识相,知道云夙苒可能睡着了,他绝不会像墨池那般鲁莽。
“有什么消息?”
御白将手上的密信交给男人。
“陛下的大丧和出殡文书已达各郡各城,据探子来报,邾郡,扶风郡以及东兆营那暂时没有动静。”
“盯着他们,但凡兵马调动,无论多少都要第一时间告知本王。”
晏玦思忖,这几个所在军营的老将军都是当年跟陛下出生入死的弟兄,虽然他们告老,但子侄还在军中效力。
这次皇帝突然驾崩,京城官吏不敢多言,但他们这些军令不受的在外将领若产生什么“报仇和追究”的心思,首当其冲就是晏君霖。
御白却有些迟疑。
“将军们都是义薄云天之徒,咱们是不是……”他暗暗觉得,骁王没必要如此护着晏君霖。
名不正言不顺得来的帝位,自然会被质疑,想当皇帝就要接受千夫指!
晏玦抬眸:“你以为我要保晏君霖?我要保的,是那些忠臣良将之后。”
如果陛下是“老狐狸”,那么现在晏君霖就是“小狐狸”,他会不防着吗?
或许正等着机会来一个彻底清扫先帝旧部的理由!
御白刹那理解,立马领命退下。
“唔……”云夙苒迷糊嘴里咕哝两声,晏玦连忙抬手继续刚才的轻拍轻哄。
御白临出门,眼角直抽。
骁王殿下的确是有两幅面孔。
对外杀伐果断,对内宠妻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