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苒这才发现,原来刚才南瓜一直“昏睡”在地上是因为……她手脚的骨头都被扯脱臼了。
绿袍显然是怕她反抗和逃跑。
但是,现在的“南瓜”,不怕骨血刺痛,不怕皮开肉绽,她就这么徒手拧正了所有的骨头,而浑身皮肤上也渐渐浮现紫红类似鳞片的斑纹。
与其说像鱼鳞,不如说像蛇鳞。
她整个人就是一条毒蛇。
南瓜面无表情的勒断铁链,踢开铁笼,如风般“嗖”地窜了出来,瞬间掐住眼前侍从的脖子,当场将他捏的断气身亡。
随着她的苏醒,笼中竟还爬出了无数的蛇蝎鼠蚁,见人就咬,见血封喉。
这还了得!
全场震惊,众人狼狈逃窜。
绿袍看着满手血,惊叫:“还不快点抓住她!”
南疆侍从们一拥而上。
云夙苒松开晏玦:“你去阻止南疆人,我去救南瓜!”
“好,小心。”
“恩。”
两人无需多言已心领神会。
云夙苒趁乱扑上玉砌高台,手中捏紧了准备好的针剂,她知道怎么能让药人快速的镇定安静下来。
南瓜疯疯癫癫没有意识,她扔飞手里的尸体,扑向刚窜上来的人。
云夙苒翻身躲避,将手里倒满药水的锦帕“啪嗒”糊在她脸上,眼睛的刺痛令她骤然凶戾,发出沙哑的呜咽。
南瓜的手抓住了云夙苒肩膀,将她猛力扯回来的那瞬,云夙苒的金针也顺势刺入她胸膛的穴位。
连同那支镇定剂。
药物反应很迅猛,南瓜头疼欲裂,转眼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云夙苒抬眼,所有人都在混乱逃跑,连阁楼上的贵人们也为了安全纷纷离场。
那原本想要购买药人的女童身后跟着的,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带着帷帽,浑身上下都被纱布笼罩,随着衣袍摆动露出乌黑圈金的官靴。
那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来,目光有一瞬的交汇。
带着警告和冷蔑。
男人消失在石窟。
“又是你们!”绿袍可算看清楚捣乱的人,正是前几日与牧云忱暗中打过交道的,果然是个厉害人物,居然能轻易控制住发狂的药人!
云夙苒扶起南瓜:“那天就是你派人追杀?”
“是又如何,把药人交给我!”
绿袍面露急色,说着就要扑上来抢人。
手还没碰到云夙苒的衣角,人就被一个踢飞而来的侍从给撞了出去,抱作一团摔在台下。
晏玦挡在云夙苒跟前。
斜横凤眸中满是肃然杀气。
绿袍的后脊重重撞在石柱上,口吐鲜血,爬不起来。
云夙苒将笼中的铁链扯出:“先把这些南疆人都先捆起来,安个罪名送去衙门关押。”
他们没那个闲情逸致看管,更何况还有南瓜需要救治。
晏玦刚把这十一二人五花大绑捆成粽子,玲珑塔内就敲锣打鼓的闯进来一串衙役将他们团团围住。
带头的居然是个身穿官服的县令。
“本官得到通报,有人在玲珑鉴闹事!”
“你是这儿的县太爷?”
云夙苒上下打量他,顺便狠狠踢了脚绿袍的屁股,指着他的鼻子道:“这些南疆人不光闹了拍卖场还带着蛇虫鼠蚁图谋不轨,就请您先将他们羁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