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苒心里有了底。
“牧云忱呢,你把他关到哪里去了?!”南瓜一看洞里除了绿袍一伙人根本没有牧云忱的身影。
绿袍摸着面具,冷眼瞥她:“我会笨到把筹码放在你面前吗,等天奉的交易结束后,我自然会放了那个男人。”
他到之前早已命人将牧云忱转移。
云夙苒冷声:“那我们凭什么相信,牧云忱还在你的手上?”
“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出路吗?”绿袍气定神闲,吩咐侍从去洞口守着。
云夙苒踢了踢脚边烧焦的炭火:“靠着藏头露尾避人耳目,相比起被天奉查出你私售药人与朝廷官员勾结,倒不如说你更怕另一个人。”
“谁?”
“银诡。”
这两个字一出,绿袍怔愣。
别说这些侍从胆战心惊,就连南瓜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银诡是笼罩在所有南疆人头顶的阴云。
绿袍干笑:“我会怕银诡,笑话!”
云夙苒无谓地耸耸肩:“牧云忱说他在调查六海,我就一直以为你是银诡的手下,但现在看来我错了,这儿不是六海的据点只是一个不想暴露行踪的藏匿点,你也不是六海的人,或者说,你本来是,但现在,是背叛者。”
绿袍袖中的手不由捏成拳,紧着声佯装镇定:“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南瓜是六海用秘术培养的药人,银诡怎么会将她卖给天奉,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劫走了她,想要背着六海拿来做交易。”
云夙苒把前因后果串联起来再加一些猜测,事情很快就变成了圆。
“而天奉愿意并且能得到药人的,只有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你利用玲珑鉴暗中接触勾结朝廷命官,想要在银诡的控制外,自己闯出天地。”
绿袍喉结滚动,负手扬袖,眼见瞒不住索性朗喝。
“呵!银诡算什么,不就是个会养蛊的废物,潜伏天奉那么久也没见为我王开疆辟土,也就老皇帝当他是宝还信任他,我可看不上!他能勾结到的达官显贵,我也一样能!”
云夙苒装着恍然大悟:“哦,原来银诡真的与天奉的封疆大吏有关系。”
喏——
原本她只是猜测,现在可是从窝里反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绿袍果然是在躲避银诡,看来,六海这组织内也阳奉阴违、暗潮汹涌啊。
“你这个小妖女!”绿袍人直觉自己着了道,眼眸冒火,愤愤怒骂,出手就朝着云夙苒扑去。
“小心!”南瓜惊叫。
云夙苒早有准备,她已经解开了手铐,在绿袍翻爪袭来抓住肩膀时,掠身使了个金蝉脱壳,退避三尺竟没叫他碰着半分。
绿袍吃惊的看着形同虚设的锁链,咬牙:“你与银诡颇为熟识,你不光是天奉人还是桓恩王府的使者,看来桓恩王也是个软骨头,咱们的事抖出来,谁也讨不了好!”
“我可不稀罕与南疆人勾结来祸害天奉,但是我相信,银诡一定会乐意,清理门户。”
尤其是最后四个字,咬的抑扬顿挫,清清楚楚。
绿袍倒抽口气。
因为所有人都惊恐发现,石壁上不知何时竟都爬满了红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