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妃是替代品。
“同样天赋异禀、百毒不侵,血液中有着能与蛊毒抗衡的因素,她的存在让药人不再是您唯一的解药。”
南疆王震惊,目光渐渐变的探究。
“她中过万蝉蛊?”
“是。”
银诡显然已经得知了情报,云夙苒当初被灌下幼体毒液,非但没变成血傀儡,身体还出现了与南瓜相似的鳞纹,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丝毫不受影响。
“做的好。”南疆王大喜。
“那便委屈骁王妃,既然药人死了,六海的圣女就由你来代替。”
银诡扬袖,洞顶落下一阵轻粉。
云夙苒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失去了意识。
“这个药王谷的余孽你打算如何处置?”南疆王并不想放过牧云忱。
“云夙苒诡计多端,留着牧云忱好控制她。”
银诡跟她打过交道数次,这女人鬼点子多,指不定又会耍花招将他们玩弄的团团转。
南疆王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其他就留在荒郊野岭,省的收尸。”
死掉的叛贼和南瓜,没有带回去的必要。
“是。”
银诡遵令。
片刻后,半山腰一阵巨响,洞穴被炸毁。
掩盖了所有的皮囊和碎骨。
银诡一行人躯马前往林深处去。
直到月上柳梢。
他们这才落脚在茂密丛林山坳处的一处庞大的吊脚竹楼。
这里才是六海真正的据点。
巡逻密切、守卫森严。
山坳外还有一层薄雾瘴气做掩护,空气中散发着毒虫吐露的气息。
令人作恶。
南疆王出现在天奉非同小可,自然不能叫任何人察觉。
房间内燃着熏香。
老王疲累的瘫坐在玉椅,他手背上苍白透出肉色的皮肤开始僵化,渐渐凝成老化开裂的痕迹,只要轻轻擦拭。
喀。
那层皮囊就剥落了,露出大片如荨麻般的红疹。
老王眼中的惊恐一闪而过。
若没有药引就维持不了这副躯体。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南疆王立马收拾好仓惶,将手缩进袖中。
进来的是银诡。
作为六海的领导者,也是南疆王最虔诚信任的仆从,他躬身俯首。
“何事?”
“回禀我王,前两日属下夜观星象,见紫薇东移,贪狼隐云,显有五鬼陨落西山,今年的九星祭应当提前。”
祭祀从未更改过时间,这是南疆的大事,亦是老王的发病之日。
他三年一祭用来掩盖杀子取血的真相。
“哦?那咱们赶不回南疆了。”
“那就在这儿举行。”银诡思忖,“既然已经有了圣女和药引,您在的地方就是大典之处。”
“说的真是好啊。”南疆王想到自己已经有了提前病发的征兆,果然,银诡是心腹爱将,他更是欣赏信任,“何时?”
“三日后。”
“好,一切按照你的吩咐去办。”
三天后就将云夙苒放血取骨化成药引!
银诡颔首退出房门。
竹楼外。
盛夏的隙虫寂寥鸣叫,反而衬的林间更加幽静。
他垂眸看着月色,手中不断揉捻一只耳环,那是南瓜的。
在阻拦她去救牧云忱的时候掉在掌心。
或许连银诡也没有想到,南瓜会如此义无反顾的选择死亡。
瞬间,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