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没死在自己的顽疾上,险些被个喝醉酒的天奉司马给气死!
酒过三旬。
季琮揉着发晕的额角。
“本官听说你们的大祭需要殉送圣使,圣使就从药人中挑选,而药人是六海秘术培养出来的……那天我在玲珑鉴没瞧清楚,药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既然都到这儿了,可否让本官见识见识?”
他想看看明天祭祀的药人究竟有多与众不同。
银诡见季琮已东倒西歪,便也不拒绝。
两人来到地牢。
小奴打开锁链。
为了防止云夙苒出鬼点子捣乱,银诡每日都给他们服用了大量的安定类药物。
昏睡中的女子身姿纤弱,鸦色长发散落在肩背,更添几分媚色。
季琮踉跄着上前,修长的手指捏起她下巴。
柳眉樱唇,容色殊丽。
“这就是药人?”他充满疑惑,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被打小灌毒的怪物,“银诡大人也太不怜香惜玉了,生的这般好看的姑娘你们也下的去手?”
“天底下美人多的是,但能做药人的就很稀罕。”
“有理。”季琮朗笑,指腹忍不住暧昧的擦过云夙苒柔软的唇瓣,另一手极其轻佻的伸到她腰后轻轻柔抚。
啧,手感比方才的美人好上千百倍。
他占了便宜退身,就看到另一边脸色惨白,面相虚弱的牧云忱。
“怎么这个也是药人?病恹恹的样子,死了倒真不可惜!”季琮还嫌弃地踢了他一脚,“罢了罢了……咱们……咱们回去继续喝!”
他说罢脚下踉跄,呕的一下,竟吐出口酒水来。
跟随的南疆美人立马搀住了季琮。
“看来季大人不甚酒力,你们扶他回房休息。”
银诡吩咐,喝醉了就好,喝醉了就不会节外生枝,他扭头看了眼还在昏迷的云夙苒和牧云忱,这才跟着离开了牢房。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云夙苒偷偷睁开眼。
虽然被每日灌药,但他们早有准备,为了降低六海的警惕配合着不动声色装昏迷罢了。
牧云忱面有怒容:“刚才那个喝的醉醺醺的是季司空,果然中州官吏早就和银诡勾结了……这司空是新帝一手栽培,保不准朝廷里已经……”
他说归说,发现云夙苒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季琮动手动脚的轻浮之举。
“骁王妃?”
“那天咱们检查竹楼,你还记得这地牢中关了多少血傀儡吗……?”她突然问。
牧云忱点头,他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你是有安排了?!”
云夙苒挑眉。
“给南瓜报仇之前,陪银诡玩把大的。”
另一头。
醉醺醺的季琮被送回房间,待小奴熄灯走后。
男人突然坐起身,他神色清明,压根没有一点醉态。
“查过了没有?”
房内暗处出现了那两个护卫,方才他们并没有陪同一起去牢房,而是暗中偷偷跟着那个宴席上的所谓“长老”。
那老者神秘兮兮,休憩的竹楼守卫森严,所有人都对他恭敬的比见到银诡还要谨慎。
季琮沉吟:“最近几个月没有收到南疆皇室的消息,原来跑这儿来了。”
“您的意思是……”
“南疆能凌驾于银诡之上的,唯有一人。”
“莫非——”
那两个护卫正要开口。
嘶。
夏风里传来毒蛇吐信的声音。
一条赤环蛇正趴窗台上紧紧盯着他们。
季琮扬袖,银光一闪。
那赤环蛇已被劈成两段。
“六海的地盘,你们行事千万小心。”他叮嘱。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蛇一蝎都可能是盯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