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看小丫鬟跑到身边,他还很惊讶:“……你怎么来了?王妃今晚不是要你陪着吗,你怎么能趁她睡了来找我呢……”
说着说着,男人脸还红了起来,再喜欢他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啊!
埋怨归埋怨,墨池心里美滋滋的,媳妇粘着自己,好像挺有面儿的。
香桐白他一眼:“笨,王爷好不容易把小姐救出来,我这小丫鬟怎么能横插一刀呢……连自家主子望眼欲穿的心思都猜不透还当什么贴身护卫呢……果然是个大笨驴!”
她数落墨池的不解风情,顺带晃了晃刚从骁王那儿得来的奖赏。
瞧,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得银子,他只能得冷眼。
墨池一愣:“……合着你不是专程为了陪我……”
“谁为了你呀,我是为了小姐和王爷!”
造福主子,人人有责。
“走走走,王爷都要去小姐房里了,你还在这儿护卫什么!”
她边说边把人拖走了。
晏玦收拾了信报,熄了烛火心急火燎的要去自家王妃房里。
“喂,太不够义气了吧!”
唯独裴溪提着酒坛子,看一左一右两个方向离去的已婚人士。
单身狗没人权啊!
晏玦跨出的步子顿了顿,回身指着他的酒坛:“你知道这是什么酒?”
“女儿红啊。”
“女儿红是富家生女嫁女必备之物,孩子呱呱坠地时装坛封口,深埋在后院桂花树下,出嫁之时,用酒作为陪嫁的贺礼,恭送到夫家对饮。”
“?”裴溪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劲,“桓恩王府没有女儿吧。”
“所以这是谁的女儿红?”晏玦意有所值。
“……”裴溪眼角抽抽,“不会是……孟歧舟那个王八蛋吧……”
不好,这酒突然不香了!
“喝了人家的酒,记得要对人家负责。”
骁王殿下扬长而去。
摔!
裴溪呲牙咧嘴,这玩意居然是等着孟歧舟成亲时才开的珍酿。
谁他娘生个儿子会埋女儿红啊!
搞不好是那个大变态自己埋的!
晏玦来到云夙苒的房间,已是五更天。
房中有着淡淡的香味,是云夙苒身上的气息。
她已经睡着了。
锦被只堪堪遮掩过腰身,朦胧月辉下可见优雅漂亮的弧度。
圆润香肩,白皙颈项,凌乱的长发铺在枕间,那白腻纤细的小腿露出被褥一角,染着或深或浅的红痕,更添勾魂香艳。
这景象叫晏玦一时不忍动,生怕惊扰了梦中人。
淡淡荷香从窗口飘进,清甜软腻,让她看起来更像一口小酥糕。
男人悄声褪下长袍上床将人搂进怀中。
云夙苒柳眉微蹙咕哝了声。
“阿弱……”
到底是两三个月没见到孩子了,睡梦中格外想念。
晏玦亲了亲她眉心安抚:“阿弱很好,你别担心。”
方才他看的就是御白从京城发来的简报,打算整理好了再告诉她的。
小世子的生活和安危,当爹的自然要照应。
云夙苒似是听到了,这才安心的把脸埋在男人胸前,乖顺的像只小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