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歧舟环顾四周,很好,正堂内就没有一把完好无损的椅子。
“这都是你们干的?”他夸张感叹。
红姑挤眉弄眼,偷偷指了指骁王妃,她倒是想帮忙,但云夙苒非要亲自上阵。
喝醉了战斗力也爆表。
孟歧舟:幸好没在桓恩王府里打醉拳。
云夙苒还坐在桌角呆呆的打着酒嗝,双腿晃荡晃荡,一只脚上穿着绣花鞋,另一只脚光溜溜的。
晏玦蹙眉,在不远处捡回了她踢飞出去的鞋子,蹲下身捧着她纤细的小腿给她穿好绣鞋,还不忘宽心安抚。
“谁惹了你,本王可以替你找回场子,别说拆一座酒楼,就是把江城拆了,本王也陪你。”
孟歧舟眼角抽搐:“骁王殿下,您哄小师父也不能拆我家吧……”
嗖。
一道冷眼。
“好好好,拆!我们桓恩王府也随便拆!”孟歧舟立马改口。
晏玦收回眼神,温声细语:“回去了好不好?”
云夙苒重重点头,伸手懒洋洋在他脖子上一勾:“那你抱我。”
求之不得!
晏玦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哎哟,喝醉了还那么腻歪。”孟歧舟酸到了骨子里。
晏玦脚步停顿:“你留下收拾残局。”
孟歧舟:?!
恩爱你们秀,摊子我来收?
裴溪在边上幸灾乐祸:“啧啧,这年头怎么就是有人嘴碎欠收拾呢。”
孟歧舟“嘁”声,抓起桌角的酒坛闻了闻:“这是今年的新酒竹叶青,扔了浪费,我请你!”
说罢就把酒坛子扔向裴溪。
裴溪冷着脸一脚踢飞。
哐啷。
恰好砸在云夙苒的脚边,吓的她一激灵。
晏玦手背的青筋凸起,厉声:“你也留下!”
裴溪:……
这下轮到孟歧舟双手环胸幸灾乐祸。
骁王带上自家王妃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荷花酿虽然醇度不高,但架不住她喝得多,香甜成瘾。
云夙苒还想去捞马车里食案上的花酿。
晏玦将食案踢远。
她就跟嗅着酒味的猫儿,身体软软倚在他怀里,双手却攀在男人肩膀想要借力去抓酒盏。
晏玦搂着她腰:“别贪杯,一会你受不了。”
云夙苒打了个酒嗝:“什么受不了……呕!”
话没说完,马车的颠簸就把她晃吐了。
男人早就料到,不在意长袍被弄脏,倒是急着一手抚住云夙苒的胃部,一手给她顺气:“瞧,这就遭罪了吧。”
一回到桓恩王府。
晏玦就让红姑去准备蜂蜜牛奶和解酒汤来。
香桐心急,送来了换洗寝衣:“可要奴婢伺候小姐更衣?”都吐成这样了,总得换身衣裳再休息。
“本王来。”晏玦褪下锦袍,吩咐她备上热水。
伺候云夙苒,他向来不假人手。
泡进浴桶,温水和氤氲的热气把云夙苒蒸的迷迷糊糊。
“呲……疼。”手背上的小伤口泡了水这才有痛觉。
“还知道疼?”
晏玦装着没好气。
云夙苒努了努嘴,只觉得眼前人给自己上药太不怜香惜玉了,她一撩,水花溅了晏玦满身。
哟,还有小脾气了。
水珠挂在男人长睫上,他不恼,反而捧着她的脸,耐心又温柔。
“别闹,苒苒跟了本王可是大福气,你就问问天奉那个皇亲国戚会像本王这样凡事为妻子亲力亲为还不嫌弃她吃喝嫖赌打群架的?”
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毕竟这都是云夙苒干过的“光辉伟绩”。
她眯起眼,脑子打结,无言反对。
简直醉酒“pua”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