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沐浴的空档,晏玦都快把自己例数成天奉唯一好男人标杆了。
他帮云夙苒换好寝衣抱回床上,这女人半醉半醒的慵懒态,他格外喜欢。
晏玦俯身偷偷吻了吻她耳尖。
发现云夙苒有些神游太虚。
“怎么了?”
“阿弱。”
“嗯?”
“阿弱……我、我要阿弱……!”她突然委屈脸,巴巴地看着晏玦。
男人倒吸口凉气,抚额:糟,头疼的还是来了。
他不是不愿让她喝点儿小酒,就怕她喝醉了找自己要儿子。
夭寿!
他现在上哪儿给把她把小世子找来?!
“乖,阿弱好的很。”他连忙哄着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云夙苒抿唇:“……我想见他。”她说着就扒拉开男人,要下床去找儿子,这段时间来积压的思念开始泛滥,喝醉才宣泄出来,“你……你把阿弱找来好不好……”
“阿弱不在这儿,他在京城。”
云夙苒有些呆滞地看着晏玦,原本还可怜兮兮的目光突然一变,震惊脸:“好啊!你把阿弱弄丢了!”
她潜意识里只能消化:儿子不见了,儿子丢了!
“……”
“哇……你把我的阿弱弄丢了!”云夙苒抓起枕头砸在晏玦怀里,“你不许进门,不许睡我的床,出去出去!”
她直接把人蹬出门去。
“……?!”
他不是,他没有!
辛辛苦苦大半夜,还以为能软玉温香抱在怀,结果连床都沾不到!
骁王殿下抓着枕头,看着紧闭的房门,一脸生无可恋。
“哟!王爷,凉风有性好巧啊,您该不是被赶出来了吧?”刚回来的孟歧舟看到晏玦吃瘪,这嘴就是忍不住碎,“要不今晚咱们搭伙秉烛夜谈,我不光房间大,床也很大……”
晏玦:“……滚!”
你小子嫌命长!
男人不去书房也不离开,索性把枕头丢在长廊架子上,倚着花栏就这么随性躺下。
在房门外,枕月而眠。
红姑给云夙苒送了蜂蜜和解酒汤。
“小王妃喝下了,我在里头添了些助眠的草药,一会就能安睡。”她还兢兢业业给骁王禀报。
晏玦颔首,摆摆手。
红姑立马退下,才转过院子就看到孟歧舟正要去书房。
“世子爷不是和裴公子一同回来的,怎么也沦落的孤身一人?”她打趣,“看出来了,一定又惹裴公子生气了。”
为什么要说又?
孟歧舟哼声:“那小子对我就没个颜悦色,习惯了。”他指了指那头的骁王,“倒是你家主子,有房不睡睡人家门口,这不糟蹋自己吗?”
被别人发现,还以为他们王府穷的连个厢房都住不起呢。
“你懂什么,明儿王妃醒来看到王爷为她受冻受寒守在门口寸步不离,那还不心疼死她!”夫妻感情自然就上去了,红姑已经看穿那个心机男人!
某回云夙苒喝醉拿元宝砸王爷,那家伙不避不躲怼脸上啊!
孟歧舟听罢,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我靠,耍阴招,还得是你骁王。”
“什么阴招,那叫情趣!”红姑指点。
孟歧舟眼珠一转,想到什么似的,做贼般夹着枕头抱着被子偷偷溜去了种满三角梅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