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气不打一处来:“就凭你这本事还想当新兵队长,有什么资格!下回谁不听你话,你是不是也要一并毒死?!”
“你少胡说!”
“胡说?我这是合理推测!”周沅不愧是大学士的孙女,句句带理怼人。
蒲胤冷笑,豁出去道:“什么小队长,我可不稀罕!我要想当,就是都统和大将军我伯父也会给我弄来!哪像他——”
他指着擂台上的翰戈儿:“就算当上了新兵队长又如何,没有官衔没有品级,这辈子就只配给我提鞋!”
啪!
周沅一耳光甩了上去。
“你欺人太甚!”
“周沅!”蒲胤大怒,他是蒲家的宝贝公子,还没被个姑娘家当众甩脸呢!
他跳起来就要去抓周沅的衣襟。
喀。
云夙苒已经扼住蒲胤的手,捏的他半身发麻,不敢发作:“你这么理直气壮,不如,现在就让王爷亲手将你送到蒲家,问一问这无品无德的性子究竟跟谁学的?”
蒲胤哑口,他哪里敢和骁王妃叫板,一听到要将他扭送去见伯父,气焰都消失了。
云夙苒甩开他:“带下去,军法处置。”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少说二十个大板子,能让这家伙在床上躺个把月。
“骁王妃……您怎么可以……!”蒲胤睚眦欲裂,是,就算他破坏了规矩,可军中这些粗人怎么配处置他?!
晏玦挡住了他刺向云夙苒的目光:“你若要本王亲自下令,就不是军法板子了。”
骁王向来冷戾,对待军中纪律尤为严格。
若是上升到蒲大将军教导无方,整个蒲府都可能被搅的鸡飞狗跳。
蒲胤不敢再多言,老老实实被拖了下去。
很快,后营传来惨叫。
云夙苒朝着翰戈儿招招手:“众人亲见,按照双方比武的规矩,蒲胤失德,没资格参加选赛,翰戈儿就是下一任新兵队长。”
翰戈儿还来不及高兴,骁王接下话茬。
“池尉将军不日就要来营中操练,就由翰戈儿选人随身照应。”
小兽奴瞠目结舌,这是——这是在给他和池尉将军接近的机会!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近身保卫啊!
所有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你还不快谢过骁王殿下?”周沅悄声,怎么人都傻了!
在新兵们的欢呼中,翰戈儿连连磕头。
“苒苒满意吗?”晏玦给她咬耳朵。
云夙苒偷着乐:“既然说我偏袒,那我就偏袒给他们看!”
明目张胆的。
护犊子,谁还不会了!
晏玦笑起,抬头看到了悄然来到的御白,他让云夙苒先行回帐休息。
御白带来了驿信。
自从骁王离开长越地区就一直与孟歧舟保持着联系,信里多是桓恩王府最近探寻银诡踪迹的消息。
“这几个月京城有什么动静?”晏玦边看边问,今日他们还没来得及进宫。
“动静最大的莫过于顾尚书。”
晏玦嗤声:“嫁了个女儿,就觉得自己可以踩在陛下的肩膀上了。”
当初他们离京时,顾尚书就已经穷奢极侈开摆酒宴,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的地位。
御白颔首:“陛下大婚后,他在朝里蹦上蹦下,左要一个封侯,右要一个将军,就差把自家的八百个亲戚全都加封上官职。”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