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夙苒这么一搅和,原本的热闹都变的有些战战兢兢。
别说贵妇们瞧不上豫国公这坑原配珠宝的人,来参加的大人们一看骁王连面也不现,就知道云晟和骁王府依然没有私交。
这便没必要闷着头来讨好了。
万一骁王妃杀个回马枪,把他们这些意欲谄媚的都记下来,啧啧,得不偿失啊。
索性礼担一摆,撒手回家。
“哎哟,我想起昨儿议政阁还要商讨拨款建城的事,恐怕不能久留了……”
第一个人开了口,后头接二连三拦不住。
“是是是,老夫突然记起,我那孙女儿也是今儿生辰,不回去她就要闹的鸡飞狗跳。”
“刚刚家奴来报,我那小姨娘临盆在即,也得回去看顾,告、告辞了。”
总之,能找借口开溜的都不留下用膳了。
一时间,国公府前门可罗雀。
云晟气的七窍生烟。
可恶,都被云夙苒给唬回去了不成!
当然,整个府邸最不开心的还是赵嘉禾。
她那惹人艳羡的珠花没了,还被奚落嘲讽一番。
“国公爷,那骁王妃实在是蛮不讲理啊!”原本还盼着如果有个王妃“继女”对自己毕恭毕敬,那可真是人上人的待遇啊!
尤其是骁王位高权重,竟来京城里谁见了她,不得低头敬她是王爷的“岳母”。
赵嘉禾是做着美梦来的。
没想到,云夙苒是个翻天的主,还和这个父亲形同陌路,势同水火。
她磨着牙尖,数落道:“她是您的女儿,就该听您的话!您……您怎么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真是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委屈。
“我来京城前,国公爷可是许诺过要给我无上风光,还要给为我购置田地建金屋,让我与皇亲国戚一同游山玩水,结果呢!把我的嫁妆银子都送出去了,您给了我什么!什么也没有!”
“你烦不烦!”云晟被她惹恼了,周围的丫鬟都在看好戏,他身为男主人的尊严荡然无存,“在这里吵吵闹闹丢人现眼,回屋子去!”
“你……”赵嘉禾跺着脚,还以为找到个值得托付的金龟婿,没想到是个画饼老渣男!
她哭唧唧跑了回去。
云晟心里被这口气堵得火烧火燎——
云、夙、苒!
她现在是快活了,自由了,张狂跋扈起来了,这一年来对他这个做父亲的不闻不问,还从来不将小世子抱来给他这个外公瞧,压根不将他当成亲人!
简直、简直养了个白眼狼!
他压根没想过,当年自己对待痴傻女儿和糟糠之妻是如何绝情决意,有过之无不及。
云晟捏紧的拳头愤然松开,五指紧绷,运力猛然一拍。
呯。
石墩子四分五裂。
吓的奴才们纷纷鸟兽散去。
“啧,国公爷,今日是您大寿,何人惹得如此大动肝火啊?”小院子里走来一道身影,正红官袍,老神在在,正是如今大权在握的顾旭。
“顾大人。”云晟收起面上的愠怒。
顾旭言笑晏晏,他摆摆手,身后的家奴抬上来两大箱子:“这是本官送给您的礼,还望笑纳。”
箱子打开。
满目闪光差点晃瞎云晟的眼。
竟是两大箱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