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云晟呆住了。
“顾大人什么意思?”
顾旭笑吟吟上前来跟他勾肩搭背,像个老朋友。
“找国公爷叙叙旧,我便不与您绕弯子,送什么珍珠玉器,名家大作都不如银子来的实在,听说您与赵小姐好事将近,这不光是寿礼也是我送给您的贺礼。”
云晟的眉梢微挑,心情多少爽快了。
“那就多谢顾尚书。”
曾经的同僚们看他失势都审时度势离他而去,只有顾旭跑来送重礼给他撑场子。
云晟连忙拉他坐下。
顾旭:“我知道,国公爷是个闲不住的,打小舞刀弄枪,您生来是战场上的枭雄,就该金戈铁马、气吞山河,唉……现在整日赋闲在家,实在是委屈辱没了您啊!”
这些话可说到云晟心坎里了。
“罢!老夫现在就是个废人。”没权没势,空有名头。
“那不能啊,”顾旭为他抱不平,“您是骁王妃的父亲,她六亲不认实在枉为人子!国公爷如今还值壮年……您可想再掌兵权,再立军功?”
云晟顿住,目光狐疑地在他脸上来回。
想,他当然想!
如果他再上战场,必定会在朝野掀起一番风波,重回那个耀眼辉煌的往昔!
而云夙苒……休想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他连忙给顾旭斟了杯酒:“您有法子?”
顾旭一口饮尽,笑而不语。
……
国公府的闹剧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两天后。
晏玦刚下了朝就被传召到御书房。
“陛下何事?”
晏君霖正在批折子,他示意晏玦坐下:“朕听说前两个月,南屿地区出现了不少药王谷的药医,还有人说见到了南疆贼子作祟。”
晏玦颔首:“药王谷的人发现六海的据点,所以集结了一批人前往铲除。”
“为何没有上报给朕?”
“他们多是平民百姓,江湖组织,不愿与官府和朝廷扯上关系。”晏玦想了想,“为了控制血傀儡,牺牲了不少人,当为烈士,还望陛下不要追究。”
“这是利于百姓的好事,朕自然不会追究,”晏君霖眸光抬起,穿过折子看向晏玦,“除了药医和六海门徒、血傀儡外,皇叔还知道什么?比如,银诡的踪迹?”
“没见过。”
晏玦说的笃定。
银诡、牧云忱、南瓜……还有南疆王,哪一个拎出来都不是小事。
“是吗?近日朕收到密报,南疆王廷发生动荡,大批的乱民从崎河进入我天奉境内避难,扰了边防军民的安居。”
晏玦神色一亮:“消息来源可靠吗?”
皇帝昂首,指了指屏风。
脚步落下,后头居然走出锦衣华服的,豫国公。
他躬身行礼:“老臣一个月前在丰原拜访故友,遇到了不少避难的南疆商人,老臣打探了情况,他们说南疆宫廷出了大事,六海动乱,群龙无首,连祭祀也没有如约举行,尤其南疆老王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们怀疑……老王已经客死异乡。”
“兹事体大,国公爷这么笃定?”晏玦玩味。
“那是南疆商人说的,我只是合理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