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玦一边附和阿弱,一边偷摸着给自己邀功。
云夙苒瞧这父子两人一唱一和,怎么不去改行说相声呢!
小崽子念叨了半日好话,终于弱弱道:“那……阿弱还可以和娘亲一起睡吗?”
晏玦:……
哦,敢情打的是这主意?!
“当然。”男人笑吟吟把儿子哄睡,反手“丢”进了隔壁的小木床。
翻脸不认,是做到了极致。
云夙苒捧来寝衣,给他脱下大氅。
“今日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跟贼一样躲在屋里。
“刚到,你们就回来了。”
“那陛下也进宫了?”她勾着男人的玉腰带,一扣一扣轻巧解下,里衣松垮垮敞开,露出精悍健硕的胸肌。
“陛下明日才到,现在宿在风文馆,本王等不及,连夜进京来见你。”
晏玦从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和欲望,他想见云夙苒,才不陪那瘸子走半日停半日的。
“……”
天底下敢丢着皇帝跑的也只有他的皇叔了。
云夙苒给晏玦备好了温汤沐浴。
“前方有消息传来,函谷之路艰难,顾旭已经感染了重病,恐怕撑不过这个冬天。”男人突然道。
“这事有告诉顾颖吗?”
晏玦摇头,皇帝并不不希望顾家的事再烦扰皇后。
再者,流放顾旭本就没打算让他再回京,活着还是死了,其实没差别。
云夙苒叹了口气。
炭炉将房内烘的暖洋洋。
晏玦转进屏风入了水。
云夙苒也没闲着,索性给他轻轻揉捏着颈项。
好似许久没有这般亲近的“伺候伺候”他了。
温水没过男人胸口,只需目光偷偷一瞟就能想象到水下的画面,健硕胸肌,劲窄腰身,虬结有力的双腿,还有……
“想看什么?”
“哈?”
晏玦察觉她的心不在焉,戏谑道:“本王现在一览无余,想看什么都满足你。”
“……”
云夙苒恨不能将他摁进水里。
晏玦爽朗笑起:“银元好像受伤了,你们还带回来一只老虎?”他也听到了动静。
这府邸都快成动物园了。
说道这个,云夙苒可来劲了。
“那家伙简直成精,居然学人英雄救美。”她把极夜坊的事说了遍,还洋洋得意,“到时候银元多了个帮手,我如虎添翼啊,王爷的狩猎赛可别输不起!”
她想想就美滋滋。
晏玦眯起眼,这赖皮都耍出境界了吧,还能这么找帮手的,瞧着她那几分“得志”又好欠揍的模样,真想——
真想给她个“惨痛”的教训!
“不巧,本王从未输过。”只有他要不要,没有他能不能!
话音刚落,烛火呼哧熄灭。
男人从浴桶中站起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喂!你还湿着!”
透过单薄的寝衣,云夙苒能感觉到紧密相连的发烫肌肤和那瞧不见却能感觉到骤然深邃的目光。
“无妨,反正一会,你也得湿。”
“……?!”
狗男人!
带着水珠的人翻进床榻,滚烫气息掠过她耳际,大掌轻易就将她的腿锁在腰侧,不容争辩的强势赌上那红唇,瞬间吞没所有稀碎的呢喃。
不知今夜求饶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