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扈看的心疼:“随从们说,这白虎发了疯,玩命追着他们咬,要不是我侄儿拼死反抗,现在可能已经命丧虎口了!它再金贵也是个牲畜啊,今日能伤我侄儿,明日,说不定就敢咬钦差大臣!”
他理直气壮不嫌事大!
今日一回营,还没抖落雪花就看到蒲胤屁股被咬,只能趴在床上哼哼。
细问之下才得知,是骁王妃的爱宠作的妖!
好啊——
他原本就和骁王府不对付,如今欺到了蒲胤头上,这不分明要小公子的命吗。
士可忍孰不可忍!
骁王妃他动不了,这只牲畜总逃不脱吧。
晏玦脑中一过,想起云夙苒的推测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得,袭击银元的正主就这么送上门来自爆?
好啊。
他奉陪。
骁王微微侧目,转向蒲胤:“你可看清楚了?”
蒲胤双唇惨白:“看清楚了……就是……就是它!还有、还有那只,是帮凶!”
他指着银票。
“这两只老虎发疯一样的追着我们……!也幸好……幸好是我,要是下次再发起疯来追着什么尚书大人、翰林学士,那、那这罪责究竟是老虎来担还是……骁王妃来担?”
他还委屈上了,一副以身殉道的慷慨模样。
因为蒲扈的大张旗鼓,周围来了不少看热闹的。
“这白虎发疯?不可能吧……”
“就是啊,骁王妃养了那么久,在京城可从来没伤过一个百姓啊。”
“它只听王妃的,怎么会随意伤人呢?”
众人窃窃私语。
蒲扈一下抓到了重点,朗声道:“你们都说了,这两只老虎只听王妃的,王妃让它们往东就绝不往西,那有没有可能,就是骁王妃指使它们伤我侄儿呢!还是你们都忘了,这白虎曾经就是山神化身,它可是袭击过……”
大将军点到即止。
银元曾经袭击过先帝!
众人想起来了,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多嘴。
晏玦眯眼,冷笑道:“本王纳闷,蒲胤就算是死了,云夙苒既不能得到家财万贯,又不能加官进爵,死你一个侄子,于她有什么好处?”
“这……”蒲扈眼珠子一转,“许是私人恩怨呢!”
晏玦点点头,指着兽笼:“银元之所以受此重伤是因为它忠心护主,有人在狩猎时,想要行刺骁王妃,银元咬伤了刺客,该不会,就是你的侄子吧。”
“啊?!”
这话一出,蒲将军都懵逼了:“骁王妃遇袭?!”
“否则,本王岂会今早才回营?”晏玦眸光森然,突如九天寒冰一般盯向蒲胤,“谁伤了云夙苒一寸,本王绝不会放他一分。”
口气不重却叫蒲胤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他……他根本没想伤云夙苒,那些箭矢都是避开她的,都怪那几个没用的随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蒲大将军觉得离谱:“我这侄儿又怎么可能去行刺王妃呢!”
简直黑白颠倒!
“许是私人恩怨。”晏玦把原话还给了蒲扈。
说到私底下结仇,那八卦的话头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