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扈松了口气:“……多谢王爷王妃,都怪我这不成器的侄儿作妖!我不会轻饶了他!”
晏玦摆摆手。
云夙苒醒来的时候,听说蒲胤来捣乱被晏玦修理了顿,蒲大将军气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重伤的蒲胤打包赶回老家。
别在京城丢人现眼了!
据家仆们说,那横行霸道的小公子还挨了两鞭,皮开肉绽。
云夙苒只觉得少了个碍眼的,神清气爽,尤其,没人会再纠缠着周沅了,好事啊。
这次的狩猎季几乎成了冬日游园会,几天后大家伙没了狩猎的兴致,反而纷纷欣赏起高山中还没融化的各色雪景。
云夙苒每日带着银票出营晃荡,小小的抓两只野兔回来给银元作新鲜宵食,几天下来,白虎已经能够靠着笼门站起来。
晏玦就比较惨,所有闲下来的时间都得帮皇帝处理政务。
云夙苒刚刚投喂好银元,眼珠子一转,突如其来想去看看晏玦前几天到底捕了多少野物。
结果刚转过帐篷就被男人抓了个正着。
“来这儿做什么?”
“看看你趁我的银元不能上阵,偷偷猎了多少。”云夙苒义正辞严,拨弄着手里小花生。
“本王什么时候不趁人之危过,”晏玦挑眉,撩开帐篷,可见里头堆叠了好多已经清理完脏腑和皮毛的动物,“马马虎虎,也就这些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
云夙苒忍不住眼角抽抽。
不是,他整天整夜的都在帮晏君霖理政,有时候云夙苒晚上起来都看不到人,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压榨出时间来捕的?
还是说,就那第一天,已经完成了所有指标?
shit!
云夙苒默默爆了个粗口。
就光眼睛看到的,已经比她这个去年的秋猎第一赏抓的多了好吧。
“不知苒苒的成果在何处。”他道。
“不算不算!”云夙苒急的呲牙咧嘴,“那两个家伙一整天都在谈情说爱,根本靠不住!”
晏玦附身,手掌就撑在云夙苒身侧,将她圈在怀中:“想耍赖皮?”
“……一点点吧。”云夙苒尴尬的掐了掐指尖。
晏玦忍俊不禁,捏住她的下巴:“要本王认输很简单,只要苒苒也与我谈情说爱便是。”
云夙苒的后背抵在一袭狐狸皮毛上,又软又暖,帐中点着炭炉,蒸的她脸蛋发红。
男人低头轻轻吻在她清甜的唇角,听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得寸进尺试图撬开她的牙关。
“王爷!”外头的御白没找到晏玦,忍不住出声。
云夙苒连忙轻咳,推开男人。
“何事?”晏玦不悦。
“陛下有旨,今夜狩猎营大宴,请您和王妃按时到场。”
“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下不悦里还带着愠怒。
御白纳闷,怎么自家主子突然态度那么不耐,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云夙苒面颊绯红的窝在晏玦身后。
“……”小丑原来是自己。
御白连忙退身。
众人在山上呆了十来天,此间晏君霖为了照顾皇后与她形影不离,简直能成一段完美佳话。
入夜。
大营中人声鼎沸,九五之尊携皇后上座,文臣武将分列两边。
烹烤的肉食呈上,众人大快朵颐,酒香四溢。
云夙苒就看到右侧主位之下坐了个不起眼的男人,还鼻青脸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