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干什么?!”刀架脖子,李栩心头一慌。
眼前是个妙龄姑娘,穿着身鹅黄装束,发髻简单的用粗糙马尾盘起,看起来不修边幅。
她年纪不大装着凶神恶煞:“你就是仁义堂的大夫,大夫就该治病,治好了,放你们走,治不好,我就要她的命!”
李栩顺着火光望去。
云夙苒果然被堵着嘴,五花大绑在破椅子上,另外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正一左一右挟持着。
“骁……”
云夙苒立马朝他眨眨眼,示意他别惊动人。
少东家很机灵,破庙外还有十来个女人把守,跑是跑不掉的,他深吸口气,平复心境道:“你要我治谁?”
黄衣女指了指另一侧的木榻。
上面躺着个面色微微泛青的姑娘,五官美妙精致,但已奄奄一息,尤其是掌心不知接触过什么,皮肤皱巴巴的全拧了起来。
李栩抓过她的手想要检查。
“你做什么?”黄衣女瞪大了眼。
“治病啊,”李栩也上了脾气,“问是问不了了,连脉都不让我把,我怎么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话这么说,可他心里也有了底。
一边翻过眼皮,查过唇齿舌苔,一边试探道:“你们就是前几天跑来偷仁义堂医书和药材的人吧?”
“废话哪那么多!”
李栩哼了声:“这是南疆的迟暮香,她一定碰过用迟暮薯的根磨成粉后制成的涂料,这东西能透过皮肤渗进身体,一看就是中毒了好多天,你们不带她去看大夫,反而想靠着自己偷来的药材解毒,三脚猫的本事已经耽误了她最好的治疗时辰。”
“那你还不快给她解毒?”黄衣女急的面红耳赤。
“不是什么毒都能凭两只眼一双手治好的,再等下去,这姑娘活不了两天了。”
“你……”黄衣女跺脚,怒目而视,“仁义堂不是有京城最好的大夫吗,你不就是那个坐诊名医吗!”
李栩“哦”了声,耸肩道:“我只能算半个大夫,会看诊,但不是名医。”
“那名医呢?”
李栩指着云夙苒:“被你们五花大绑拿刀威胁的那个,她才是。”
?!
别说黄衣女吓了一跳,其他守卫的姑娘们也面面相觑。
京城名医,是个女人吗?
亏她们还一直以为那是李栩的小跟班呢!
黄衣女又羞又尴尬,拿刀一晃,示意:“把这个男人绑起来,把那个女人放了!我可告诉你——”
云夙苒看着调换了位置,可怜巴巴的李栩,了然摆手:“知道知道,治不好,就嘎了他嘛。”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黄衣女:……
云夙苒不需要再多检查,既然李栩连病人中什么毒都已经验明了,她直接摸出一颗绛色的药丸塞进那毒症少女口中。
“你给她吃什么?”
“大夫治病,闲杂人等废话少问。”
“……”突然被吃的死死的是怎么回事。
云夙苒取出一排金针,摸着病人的骨穴,快很准的扎入。
“说吧,你们袭击朝廷运送南疆珍宝的马队,为了什么?肯定不是银子吧。”
她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所有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