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苒一直睡到了午后,醒来时早就有她最喜欢的甜点和饮品摆在床边。
她挑了个蜜枣丢进口中,饿惨了。
至于狗男人……显然已经神清气爽地跑去上朝。
云夙苒撩开锦衾一角,凝白纤细的小腿上染着或深或浅的红痕,直往销魂处蔓延而去。
她耳后一阵发热。
脑海里不由浮现昨夜百般交缠的呼吸,甚至还能感受到男人发力时虬结肌肉的颤动。
咳!
她连忙回神,披上薄被趴到窗边。
木芙蓉花丛外,正要出门的翰戈儿被香桐拦住了。
“听说你昨晚上大半夜才回来,和周小姐都聊了什么?!”小丫鬟兴致勃勃的跑来八卦。
翰戈儿还没开口,脸先红的像猴子屁股:“没……没什么,就是……就是聊聊南疆呗……”
“还有呢?”
“没有了。”
“啊?你和周小姐聊半宿打仗?就没说点别的?”香桐不可思议,花前月下的表白机会竟然如此浪费,“你怎么比墨池还要傻呢?周小姐可是京城抢手的小千金,你要不想着娶回家,别人等着排队都能排出三里地啊!”
翰戈儿脖子都粗红粗红地:“我……我还有公干……香桐姐姐你快别说了……!”
他哪经得起调侃,落荒而逃。
“嘿呀,臭小子居然会找借口跑路了!我告诉你——这个时候就要乘胜追击啊!”
香桐跳起来叮嘱。
身后脚步顿停。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傻吗?”墨池的声音居高临下。
香桐被抓包的轻咳了声,眼睛看上看下:“……唔,比起王爷的情趣,你的确是差了……啊!做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拦腰抱起。
“和主子自然没得比,但是说到情趣嘛……”他和红姑还是讨教了些许的。
墨池一本正经,抱着香桐跃过高墙就进了自家宅子。
啧,真亏两家挨的近。
云夙苒闲着也是闲着,这两天用完晚膳,就跑去仁义堂当那个“坐堂大夫”。
李栩怕她累着,不不不,他更怕骁王殿下误会,他可没九个脑袋给男人砍的。
少东家一边整理余剩的药材,一边闲聊街头巷尾的话题:“翰戈儿总算是熬出了头。”
“他还年轻呢。”
“就是因为年轻才无可限量啊。”李栩虽有些书生模样,但眼珠子一转就有商人的精明,他对翰戈儿极度欣赏,“我要是会武功有自保能力,我也想上战场啊。”
云夙苒揶揄道:“以你的身价,上了阵,只怕整个后勤营都得围着你打转。”
李栩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眼见着都过了子时,街道上没什么行人,唯独他们仁义堂还敞亮着灯火。
“今夜大概也不会出现了,不如收工吧。”李栩知道云夙苒是为了那个盗贼,他正说着,突然听到里屋传来一阵药柜翻倒的声音。
来了?!
云夙苒朝他使了个眼色。
踢开门的瞬间,一阵迷烟袭来。
云夙苒早有预料,狠狠掐住李栩正要反抗的手,两人双双倒地。
烛火熄去,仁义堂陷入一片黑暗。
少东家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木板床搁的他屁股生疼。
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座山郊的破庙,外面点着两簇篝火,还不等他跳起来,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已经抵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