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精锐皆面面相觑。
“大将军,王上有命,不允我们擅自动兵啊……”
这要是西戎突然围困高缮,恐怕惹得众怒,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乌日达的斩马刀出鞘“锃”地抵在副将脖子上。
“就是为了王上的安危,我等才如此兴师动众,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这把斩马刀的?”
副将吞了口唾沫,只得接令。
……
云夙苒这一觉睡到大天亮,迷迷迷糊糊扒拉开身上的人。
“醒了?”
晏玦利落翻身下榻,命人去准备早膳。
云夙苒悄咪咪地瞅了眼男人宽广后背上细微的红痕:“要不了多久就该传出我不守妇道,整夜私会护卫的秘闻了。”
写成话本子能叫说书先生播上七天七夜不重样。
晏玦一本正经地揶揄:“那可不巧,听说骁王是个醋桶,私会王妃罪名不小,我要小心应对才行。”
云夙苒翻了个白眼。
呵,演上瘾了?!
待洗漱完就看到晏玦那身竹花金纹劲装,她上前拉住敞开的衣襟,将男人的胸膛严严实实遮挡起来:“不许招蜂引蝶,别以为我没瞧见,昨儿在馆子吃饭,她们都在看你,连表哥都是!”
就这护卫的体格相貌,是个千金小姐都想拥有。
晏玦沉声一笑,系上腰带,扣紧护臂:“怕本王勾了你表哥?”
“不用勾他都已经是卡姿兰大眼睛了,你招招手,乔思远绝对能倒贴。”
“不瞒你说,本王对他挺有好感。”
就冲乔思远拼死救云夙苒这事,晏玦对他刮目相看。
“哦?对他的哪儿有好感?”云夙苒轻轻踩了他一脚。
“……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哦,那你就是不喜欢我的家人了?”
“……”
晏玦无奈,整日就知和他强词夺理的斗嘴。
“那秦浩谦呢?”云夙苒将轻衫披上,抓了块糕点丢嘴里。
晏玦冷冷哼了声算是回答,得了,那小子差点想撬他墙角,好感不起来!
如今的高缮一片祥和,每日陆续有不同番国的商队进城,热闹非凡。
云夙苒没闲着,与乔思远他们到处选货。
尤其是香料。
但凡她喜欢的,秦浩谦是一个不落的都加入“购物车”。
突然,街道上拥挤的人群被冲散到两边,一辆金裘兽雕的马车大张旗鼓地淌过街市。
这是西戎马队。
云夙苒微微怔愣。
隐约可见马车内的男人身形挺拔,面容俊朗,一身锦裘王衣,高束的长发上还扣着习惯佩戴的玉冠。
呼延屠。
年轻的蛮王倚着珠帘,似是察觉到什么目光,下意识转头。
街上人潮汹涌,却没有熟悉的身影。
“王上。”身边娇滴滴的美人不解。
她年方二八,是部族送进后宫为妃,生的玲珑娇媚,最得呼延屠喜爱,这次软磨硬泡下就陪同一起来了高缮城。
这可是其他女人没有的殊荣。
呼延屠沉吟片刻,没有搭理她:“敖鲁。”
褐衣护卫应声。
“天奉也派人来了,是谁?”
“端王和几个商队。”
“有没有京城三隍医会的?”
“好像没有。”熬鲁心里清楚呼延屠为何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