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人必非之!”该怪的,是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小太监吞了口唾沫连忙跪地:“是是是……骁王功高震主不惧收敛,的确是该死。”
晏君霖的忌惮比先皇帝更甚,就好像骁王知道他什么根深蒂固不得见人的秘密般,恨不能一夜铲除。
初登基时受制于顾家,所以晏君霖扳倒了顾旭。
现在骁王是他的肉中刺,他也要一鼓作气解决麻烦。
“明日给朕看好了景王府,不许骁王妃私自出去。”
“是。”
……
第二日,骁王与虎贲卫一同护着当今圣上浩浩荡荡出了城门。
高驾上的叔侄二人有说有笑,在百姓眼中分明是皇族和睦的代表。
谁也没发现,队伍的最后方,偷偷溜走了两个兵卒。
正是云夙苒和红姑。
她们今儿一早就是副护卫打扮,为了混在大堆大堆的兵马中一起溜出城去。
果然没人注意。
她们跟着虎贲卫送水粮的队伍一路来到塔营。
今日的营中显得有些萧条冷清。
看来大部分的兵马都派去保护陛下了。
云夙苒让红姑去解救后营被控制的阎城护卫军,而她则以送饭为由,偷摸着进入了地牢。
“谁?!”
晏景逸今日的听觉很是灵敏。
昨夜服用了云夙苒给予的药物,虽然又被抽了几鞭子新伤,但手脚却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嘘!”云夙苒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
“皇婶,您怎么又来了?!”晏景逸惊愕。
云夙苒摸出些奇怪的工具在锁头一捣鼓,锁链都被撬开:“晏君霖和王爷一起出城了,他们要去你的新军营,现在城中兵力空乏,是最好的机会,红姑已经去救你的人了。”
晏景逸知道她要做什么,没有过多的犹豫:“好!我们现在就走!”
“什么人!”许是牢外的守卫听到了声音,急匆匆奔下阶梯,“你……你不是昨天的那个大夫?!”
虽然穿了身男装,但仔细看那张脸还是能够分辨。
他们恍然大悟:“你不是大夫,究竟是什么人!”
“现在知道是不是晚了点!”云夙苒跳上去一拳打在领头的军爷脸上,从袖中掏出数枚弹丸往地上一滚,呯呯呯地炸出一片烟雾,让人腿脚发软站不住,“可惜没空陪你们玩。”
她拉着晏景逸就往牢外跑。
“来人……来人,咳咳咳!拦住他们!”
兵卒们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塔营的守卫听到呼喊立马围住两人,留在这里守营的施校尉闻声赶来,看到遍体鳞伤正要逃跑的晏景逸。
他怒目:“景王殿下畏罪潜逃,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我身上罪名不少,不在乎多加一条!”晏景逸忍着浑身痛楚,一把抽出身边兵卒的腰侧长剑,跃身朝着施校尉劈去。
男人连忙举刀抵挡,锵!
迅猛的力道让他有些吃惊,没想到这身受重伤的小殿下竟还有如此反抗能力!
刀剑刮出的火花灼伤了耳廓。
施校尉咬牙:“凭这几个人也想走出塔营,我们的兵马不多,但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是吗?”
云夙苒拍拍手,声音清亮,指了指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