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身上,她问道:“闹出这样的事虽不怪你,但对你的名声会有一定的影响,本宫不欲把李画说出去,你在练兵场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而兄长赏识你,你进宫比在练兵场有前途得多,不知你可愿随本宫抑或跟在兄长身后?”
洛行止的心忽然就乱了。
他当兵也不过是为了权势以出人头地保护自己,能进宫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这位公主殿下不过才见了他这一面,竟就做出这种决定,该说她善良,还是说她傻呢?
不过他不会害她,反而拼死也要保护她。
想到保护她这件事,洛行止又怔愣了,明明他见长乐也不过两次,怎么就对她这样上心了呢?
“小人洛行止,愿誓死追随殿下。”罢了,世间选择如此多,惟愿跟随本心,想做便做。
洛行止单腿屈膝,抱拳行礼。
宋恪今能从这少年琉璃一般的眼珠里看见光芒,她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虚扶他起来,往李府外走去。
候在大厅外的李钰见状有些惊讶,而看到李画偎依在宋恪今的侍女绾嫦那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一样。
“本宫已查清事情始末,李钰你也不必多言。总归洛行止也跪了一夜,你的心思应收敛才是。眼里只看到一个洛行止而不是男儿建功立业,着实可悲。”
宋恪今淡淡扫了李钰一眼,没提惩罚之事。
可李钰却不甘心,反而瞪大眼睛狡辩:“殿下怎能随意听信谣言,必定是李画受这洛行止胁迫……”
“够了!黑是你说,白是你说,李画的清白你都不放在心上,本宫居然会指望你忏悔?将李钰带下去打上三十大板,逐出练兵场罢!我大宋不需要这种嫉妒成性之人。”
宋恪今安抚地握上跟在旁边的李画的手,不再搭理李钰,让手下侍卫处理他之后,重新回到练兵场。
洛行止跟在她的侍卫之中,乖巧安顺。
宋恪礼安排好他的练兵队伍,正从演武场那边过来,看到宋恪今立刻迎上来,笑道:“我听闻你跑去李家断案了,怎么样,把洛行止带回来没有?”
宋恪今瞪他,愤愤道:“洛行止是你手下人,你倒不管他任人污蔑,还叫我看你的什么英姿!”
“嗳,我刚知道这事儿,又知道有你过去便放下了,我信你能把事情查清楚才不过去的!”
宋恪今“哼”了一声,没和他贫嘴。
宋恪礼忙让洛行止前去换上演武服,让他归队。
“洛行止我要带回宫中培养,在你这练兵场待着,受了委屈都不知道找谁诉冤去。好好儿一个武状元,怎么谁都可欺。他都跪了一夜,腿脚不便也还能参加你那劳什子演武?”
虽然她看不出洛行止到底哪里腿脚不便,不过正常人跪了一夜,双膝肯定不好受。这洛行止怎么像没事儿一样?
洛行止的目光像羽毛一样掠过宋恪今,才低声说:“小人没事,谢殿下担忧。”
宋恪礼不好意思地赔笑,不欲再听宋恪今的埋怨,带着洛行止往演武场去了。
跟着宋恪今身后的李画羡慕地看着她和太子的互动,小声地道:“殿下和太子殿下的感情真好。”
李画身边的绾嫦丫头也赞同地点点头,回她道:“太子殿下平日里最宠爱公主,有什么新奇玩意儿都让人送一份到长乐宫里,而他倒是宁愿自己没有的。”
绾娥也附和着点头。
宋恪今笑着敲了敲绾嫦的额头,没对她们三人的话有评价,便也随着宋恪礼的方向朝演武场走去,她倒要看看这所谓的演武是怎样一番趣事,值得兄长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