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也算是攀上了官场。
老爹这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幻觉,把正是读书年龄的女儿推向了早恋,也把严世送上了家破人亡的深渊。
庄严肃穆的教室里,在挂着孔子和朱熹画像下,严世来来回回地踱步。他在准备教案,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诗句,怎么给女学生郑梦境讲明白,而苦苦思索着。
郑承宪进来,严世有所察觉,但他装作进入无人之境的状态,对郑承宪不理不睬。郑承宪怕打扰严世的思考,悄悄坐在女儿的桌位上。
约莫着儿子和女儿将要来教室上课了,郑承宪站起来道:
“先生,严先生!打扰一下,我有事给您说。”
严世先是惊愕,接着表现出读书人的看到主子时的谦卑,走过来,弯腰深深一礼道:
“不知郑财主已到,没有及时行礼问候,望见谅!”
郑承宪道:
“先生多虑了。你我是什么关系,还这么见外。”
严世:
“不知礼,无以立也。孔圣人的教诲,时时刻刻都不能忘记。莫见乎微,莫显乎隐。”
郑承宪不耐烦地道:
“我有个现实的事情给你说,听完不要急于表态,给你三天考虑时间,再给我肯定的回答。可好?”
严世:
“悉听尊便。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郑承宪:
“我有一个奇思妙想,把我的女儿,您的学生郑梦境,许配给你为妻,我先不问你意下如何。三天后,给我回答。”
严世一本正经地掩饰住内心的激动,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
“是的,考虑三天,是得考虑三天。三天时间像是还不够,还不够……”
郑承宪斩钉截铁道:
“只限三天。”
严世看着郑承宪的背影,想道:
一个女儿有个疯狂的爹,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