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两个秘书在那家酒店被困了差不多一个月吧,期间报过一次警,但是来了之后头目跟他们说了些什么就走了,我们也被转移了地方。期间,我给陈晴打了电话,让她过去照顾你。”
沈彦说完不再盯着桌子,而是看向我。
“我是差不多又过了一个星期联系的文远,他过去跟人交涉我跟两个同事才被放出来的。”说着还看向邵文远。
邵文远接着说:“我去找了那边的一些朋友,开价让他们帮忙施压,那头目开开口才放的人。”
“所以你们被困在异国一个多月是吗?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围困你们吗?”这话是阿晴问的,说实话我也好奇是什么人那么无法无天。
“我问过那头目,他别的没说,只说雇主是跟我们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我们从酒店被转移到郊外的一个废弃的小厂房里又差不多一个星期后,文远的人才找来。我跟两个同事才真正自由。”
像是怕我们不信一样,邵文远开口解释:“那边不比国内,在那里乱的很。很多国内的事情明面上不好解决的就会有人出高价请人在外面解决。”
在沈彦和邵文远的目光中我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面下功夫,而是看向沈彦问:
“这跟我的车祸有什么关联吗?”
其他的我忘了,但是车祸后身体上的伤痛和精神上的空洞我可忘不了。毕竟我在医院整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到晋城后也差不多休养了两个多月。身心的双重损伤不是假的,所以我忘不了。
“等我跟文远回国后你已经不在医院了,等我再去医院想问问你的身体情况时却被告知说你因为伤口感染不幸去世。而与此同时,”沈彦看了阿晴一眼,花辰赶紧将其往身后护了护,并说:
“有事就说事,别像讲故事一样拖拖拉拉的。”
沈彦笑笑继续说:“这个时候陈晴的电话打不通,我托文远帮忙找她的联系方式却被告知说她电话一直没变……”
“你给我打过电话?除了你当时打电话让我去医院后我就再没有接过你的电话啊,你这人讲话真好笑,算了我还是把我的通话和来电记录给你们看吧。”阿晴打断道。
说着真的将自己的通讯录打开,依次让我们浏览。
“这个是我的私人号,所以里面的通话记录看了就看了,就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了。”阿晴这话是看着她老板邵文远说的。
我都怀疑如果邵文远要是敢摇一下头或者说个不字,阿晴能马上上前将人给撕了。
“不会不会,这是你的隐私。哪里还能往外传。”邵文远赶紧替自己说话。
“你确定你当时给我打过电话吗?那段时间我基本也没有什么拍摄,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家里,你要打电话来了我最起码也会接通问你消失这么久的原因。”
阿晴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瓷杯发出“沙沙”的声音,在现在安静又略显紧张的氛围中格外明显,她又开口问道:
“我从来没有删除通话记录的习惯。所以……”她看了一眼沈彦又喝了口水继续问:“沈彦,你当初是真的给我打过电话吗?”
这时沈彦也打开了自己的通讯录,让我们看过之后才说,“我确实给你打过好几通电话,上面的时间都还在。”紧接着又打开她电话运营商的软件,让我们看,上面确实记载着他给阿晴打了电话,只不过没有打通而已。
此时,沈彦无力而沙哑的声音在寂静而狭小的客厅中显得格外沉重。良久,他才抬头看向我,用微颤的声音问:
“言言,你信我吗?医院跟我说你不在了,最开始我不信,然后我开始找你,后来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仿佛世界都没了色彩,活着没有希望和盼头。我将工作室交给秘书打理,然后我专心找你,可是却一直找不到你……”
沈彦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我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看着他面上的痛苦,不知为何感觉就像有只手在用力揪着我的心脏,一揪一放,一扯一甩。
我闭上眼睛,努力平复情绪想要将心中的异样压下却越压制越心痛。睁开眼睛,看见他眼眶中的泪水正慢慢流下。
不知道是什么驱动着我将纸巾递给的他,他愣了一瞬随即将接过纸巾擦掉眼泪。红红的眼眶里面蓄满了泪水,他就那样看着我。可是现在的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更没有办法和他共情。
他讲述着和我以前的事情,我却以旁观者的身份去听去感受。现在的他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我没有办法将自己带入陌生人的故事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