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纳他的美妾,我就回到我的县主府养面首!”
话虽说得潇洒,面色却不佳。刘谦忍住给自己妹妹竖大拇指的冲动,安慰道:“你与二郎自幼相识。我觉得,你们之间并非只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并肩同行的默契。这与我和胡缨的情形不同。她到现在都还没松口答应我呢!你说的有理。我不能把人招惹了,却护不住人。但感情之事,哪能这般轻易割舍。你放心,我会向二郎学习的。先努力考取功名,再想办法让阿耶和阿娘答应。”刘绰笑着道:“嗯,若是那时你心意不变,我定会帮你说服家中长辈。”刘谦眼睛一亮,“真的?”“嗯,但前提是,你得证明,你对胡缨的这份感情经得住时间考验。”“一定一定!”刘谦欣喜至极。兄妹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刘绰才关上门出去。一转身,却见本应在客房休息的李二正坐在院中石桌旁。刘绰迎上去,“二郎,你怎么在这里?”见李德裕面色有些不对,她忙问道,“可是那陈郎君的死因查清楚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嘛!”李二摇了摇头,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边走边道:“没有,陈昭武的死因尚未查清。我来是有几件事要告诉你。”“你说!”“因为陈昭武的死,这几日,圣人让杜相暂时在家休息!”“嗯,意料之中,杜相身居宰辅之职,出了这样的事,在家休息倒是可以避嫌。有他守在家里,也省得宵小之辈再做什么手脚。如此看来,圣人还是向着杜相的。再说了,猫鬼之事毕竟是无稽之谈。”“如今恐怕不再是无稽之谈了!”李二道。“嗯?可是又发生了什么?”“大理寺在那位参与害你的陈姑姑房中搜到了猫鬼牌位和诅咒之物。”“真的?幕后之人竟想用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把杜相拖下水?他以为长安人是傻的么?杜相这么做,图什么?”“不止如此,刚刚你二十八叔派人来送信,他说,京兆府的人在杜府的库房中搜到了几箱陈昭武家的珠宝玉器。如此一来,猫鬼作案便全然做实了!”见刘绰目露疑惑之色,他解释道:“你有所不知,传说人们蓄养猫鬼多半为财。只要所咒之人身死,那人的钱财便会奇妙地出现在养猫鬼的人家中。”刘绰不由一惊:这倒真跟妖猫传很像!虽已时隔多年,但她记得,电影中张雨绮好像就总能在黑猫的指引下,在自家院子里挖到钱财。“在杜府库房发现的?”李二郑重点头。“看来,这幕后之人是想将猫鬼杀人的帽子牢牢扣在杜相头上了,连杜家人动手的理由都给他们找好了。”刘绰叹服。“嗯,陈昭武家虽已无人出仕,也不复往日荣光,但颇有些家财。要让几大箱金银财宝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杜府库房绝非易事。我想,这才是那人安排在杜夫人寿宴动手的原因。”刘绰心领神会,对李二笑道:“高啊,他是要借着杜府收寿礼的机会,将陈家的金银财宝混在其中,搬入库房。”很快,就到了刘绰自己的院子。虽然两人有婚约,唐代民风也开放,但毕竟已经入夜了,李二还是不便进入刘绰闺房的。“那二郎,你也早点休息,我先进屋了!”到了门口,手还被李二紧紧握着,刘绰有些羞赧道。“绰绰!”李德裕猛地大步上前,将她一把揽入怀中,那力道似是唯恐下一刻她便会离他而去。他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那是一种带着急切与占有欲的吻,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吸入自己的体内。刘绰初时一愣,随即闭上眼,轻柔地回应着,她能感受到李二唇齿间的温度,以及他那因紧张和担忧而略显颤抖的双手。良久,李二才稍稍松了松紧紧拥抱着她的双臂,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紊乱地说:“绰绰,我不会给你养面首的机会的!”见刘绰没有跟着她一起出去的意思,她又叮嘱道:“绰绰,今日你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别说得太久,早些休息!”待曹氏走后,刘谦也不藏着掖着了,“绰绰,我是你兄长,你可不能看着我深受相思之苦却不管啊!”刘绰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之厚,这样的话,便是把刘珍打死他都说不出口。而刘谦说得却是轻而易举,毫无心理负担。“你看上胡缨了?”她道。刘谦点头如捣蒜。“这难度可就大了,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不会答应的。”“绰绰,连你也要阻拦我么?”刘谦失望至极,“你如今都是县主了,有了御赐的府邸,还有那么多护卫,就不能放胡缨自由,让她嫁人么?”刘绰摇头:“若你们是相情相悦,非彼此不可,我自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