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方多病拉着李莲花、澹台月要加入寻剑的行列。
见澹台月和李莲花都摇头,方多病急道,“李莲花,这少师剑寻到了,可是会交到你的手上,澹台姑娘,你不是对那少师剑感兴趣吗?”
澹台月依然不会所动,侧身绕开方多病身边而离开。
见方多病还要骚扰澹台月,李莲花连忙拦下方多病,“阿月想来不喜欢人多,我又身体不好,还是回房睡大觉吧。”
李莲花打了一个哈欠,一甩衣袖,向掌柜要了房间的钥匙,走上楼真的推开门开始休息。
“你、你们…”,方多病一声叹气,转身加入百川院的行列。
方多病哪里知道,李莲花和澹台月都已笃定,这个盗剑贼能如此心思缜密的蛊惑乔婉娩身边的婢女、在剑阁挖秘密通道,又岂是会在这小镇里束手就擒之辈?
就算是百川院和江湖众人将小镇团团为主,这个盗剑贼也定会隐藏踪迹,熬过最初、也是大家精礼最旺盛的围追堵截,等到江湖名流都累了倦了,这贼人自然会偷偷出现,想办法悄悄离开小镇。
所以李莲花干脆反其道而行之,先睡上一个大觉,深夜时分,李莲花打着哈欠爬上了屋顶,只见一人乘着月色,好像随时要随风而去般,如梦似幻。
零碎得月光洒在白衣上,镀上了金银般得亮色,小巧可爱的脸庞越发的朦胧了起来,那不是正是未带面具的澹台月?
“看来,我们又想到一起去了”,李莲花知道,澹台月难得对一物感兴趣,一定会想在众人困顿之时,巧妙出手取得少师剑。而这间客栈在小镇上最高的建筑物,站在其屋顶上可以将小镇的情况一览无余。
李莲花和澹台月站在一起,可以清楚的看到百川院的人们三三两两还在街头巡逻,城南处,精光一闪,有人出手了。李莲花和澹台月对视一眼,澹台月身形微闪,顷刻之间消失在了屋顶上。
“哎,阿月,等等我”,李莲花只能老老实实地爬着梯子落下。
澹台月向城南处赶去,一身黑衣之人,正用剑挟持着乔婉娩,缓缓退出城门外。
“你若是再上前,我就杀了她”,黑衣人拿着少师剑,紧紧抵着乔婉娩的脖子。
而对于黑衣人步步紧逼的,正是带着面具的笛飞声。若是在过去,笛飞声无形的剑气早已将这个黑衣人斩于刀下,当然现在真的打斗起来,黑衣人也远远不是内力被锁的笛飞声的对手。
笛飞声迟迟不愿动手的原因,只不过是少师剑既然是送给澹台月的礼物,就不希望沾染上这些无耻之徒的污血罢了。
突然听到了一旁树林中的些许响动,笛飞声突然笑了起来。
黑衣人见一直追着自己踪迹不放、总是冷若冰霜如阎罗的笛飞声突然嘴角上扬,反而更加紧张,突然飘来的树叶拍在黑衣人的脸上和虎口,振得黑衣人拿不稳少师剑,瞬间剑脱手落下。
乔婉娩向剑扑去,她弯下身的那刻,飞步上前的笛飞声,刀终于出鞘!
黑衣人脖颈的鲜血喷涌而出,黑衣人应声倒地,甚至没能发出一句完整的话语,瞪大着眼睛心有不甘而死。
被黑衣人之血溅到的乔婉娩,捧着丝毫无损的少师剑站起身来,恰逢林中的澹台月缓缓走了出来。
迎着月色,乔婉娩看清了未带面具澹台月的容貌,只听见哐当一声,乔婉娩双手一颤,少师剑再一次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