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妖去后,孙长青坐在街上也不叫卖,背靠椅子将双腿翘在前面桌子上,嘴里啃着一个桃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不多时,一个行人在摊前驻足问道:“嘿,你这皮子怎么卖?”
孙长青哪里知道什么价格,漫天开价道:“鹿皮麂皮一百两一张,熊皮狼皮五百两一张,狐皮虎皮一千两一张,而这大蟒皮却要一万两整张。”
“你这卖货的莫不是失心疯了。”行人留下一句骂,悻悻去了。
孙长青更不在意,多有行人过来问价,他照旧回答。
渐渐地几个时辰过去,未见那黑狗回来,皮子却也一张不曾卖出。
正在无聊将要瞌睡之际,一个男子站在孙长青摊前问道:“这位兄弟,你这些皮子能否降降价,老哥我诚心实意要买,你何不也放个正常价钱出售。”
“哦!”孙长青抬起头来,只见前面那人绸缎衣裳、嵌宝头冠、玉竹折扇,身后还随着两个短打小厮,像是个富贵人家。
孙长青反问道:“那以你之见,我这些皮子该是什么价钱。”
中年男子道:“我以为,你这鹿皮麂皮作价十两,熊皮狼皮作价二十两,这虎皮狐皮却可以作价五十两,至于这张大蟒皮嘛,皮子虽大,却上不得大雅之堂,只可做遮风避雨之用,作价五两足以。”
“不卖不卖。”孙长青挥着手,随即补了一句:“不识货的东西。”
“你这人好生无礼。”中年男子身后的小厮忍不住上前理论,却被中年男子挡了回去,正要微笑着再与孙长青计较一番。
突然,边上又一个声音响起道:“那小兄弟,你这蟒皮降降价,作价一千两贫道买了,如何呀!”
“哦,识货的来了。”孙长青微微兴奋地看去,一个手托拂尘的青年道士走来摊前,与那中年男子微微稽首。
中年男子连忙回礼道:“鹤鸣仙师当面,小可失礼,失礼。”
“且容后再续。”那道士微微一笑,从先对孙长青说道:“小兄弟,贫道适才所言,诚心实意,你可愿将这蟒皮作价一千两卖予贫道。”
“这可真是贫道不贫。”孙长青心想着,多看了两眼那道士,见他一片和气脸色,便道:“三千两最底价,爱买不买。”
道士脸色微变,旋即又笑道:“好,三千两就三千两,只是贫道身边未曾带着如此巨款,你可愿在此等候一二。”
“怎好让鹤鸣仙师出这些俗物,张全,取我银票来。”边上的中年男士见道士银钱不够,立马就要给他付款。
道士笑着摆摆手,大踏步离去。
中年男士也不急,吩咐小厮也去取一把椅子过来,坐在椅子上轻摇折扇等候道士回来。
片刻后,道士未回,却见道上先前那老农赶着牛车缓缓而来。
孙长青招手喜道:“老哥,来,来,快来。”
老农停住牛车,也甚是欢喜道:“俺们却真是有缘,此刻能否向客人讨杯酒水喝。”
“能呀!太能了。”孙长青高声叫着,然后大咧咧向着中年人的小厮喝道:“嘿,那张全,你去给我弄些好酒好菜来,今天你哥哥我要请客,快去。”
那小厮张全没好气地撇撇嘴,扭扭屁股没有动脚。
孙长青又喝道:“怎么,怕我欠你钱咋滴,快去快去。还有呀,我告诉你,你小子路上可别偷吃,也别向菜里吐口水,也许你主子也要吃的知道不。”
张全一脸为难地看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笑了笑微微点头,示意张全照办。
一时三刻,桌椅板凳、酒水菜蔬在大街上热热闹闹备齐。孙长青喝一口酒,“哈”一声,直叫老农和中年男士吃坐。
老农见中年男士一身富贵打扮,便踌躇着不敢坐下。
孙长青拉着他坐下,也再次邀请中年男士入座。
中年男子思虑一下,便也叫小厮挪过椅子坐了,随即浅尝一口酒后放下杯子说道:“小兄弟却是随性,无论富贵贫贱皆能结交。”
“说什么富贵贫贱,同走在这条街上,脚下这条路,你我他都走过,如何就不能坐在一起喝一顿酒了。”孙长青多喝了几杯,话多了些,更是连连叫那老农满上。
“客人如此说,小人着实脸上有光。”那老农初始拘谨,多喝了几杯便也开怀起来,有说有笑,还开始敬起孙长青和中年男士酒来。
中年男士只是浅尝即止,孙长青却是酒来干杯。
“呦呵,妈了个巴子的,还特娘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