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黑狗呲出了尖牙。
孙长青赶紧伸手过去抚摸它,朝那人影看了一眼,顿时一怔,这不就是昨晚上在梦里取上七八个娘子的流浪汉嘛。
孙长青心想:“说出去的话那也是要还的。”于是自己也抓起一个包子啃了起来,示意黑狗大家一起吃。
“客官,这,这。”小贩看着自己马上见底的包子,冲着孙长青焦急地吞吞吐吐起来。
孙长青不以为意:“没事,没有了就到其他摊上再弄些来。”
“好好,可是,可是客官可否先付了包子钱。”
孙长青一怔,笑道:“难怪看你一脸不舍的样子,感情是以为我没钱啊,拿去吧。”说着,从身上扯出一张银票放到小贩手中。
小贩看着银票怔了一下,抬起头来满脸为难道:“客官,这,这小人也找不开啊,还请您……”
话尤未完,小贩身前人影闪动,手中银票一下不见了踪影,猛然高声尖叫:“抓贼呀,有人抢银子啦。”
只见那抢钱之人口中还咬住一个包子,手中抢过银票极速钻过人群往外冲去,急的包子小贩跳脚追去。
“有意思。”孙长青一笑,正要赶上,突见那个正向外跑的流浪汉被人一脚蹬了回来。
“你这不知感恩的贱骨头,反了你了。”那踹倒流浪汉的人骂了一句,将银票夺过,恭恭敬敬地递到孙长青面前说道:“公子,您的银票。”
孙长青认得他,取过银票笑道:“你是那张全,你主人呢。”
张全谄笑道:“正要告诉公子,主人正在聚福楼摆好酒宴等候公子。”
“好好,你们的耳目倒是灵通的很。”孙长青答应着,然后指着小贩说道:“将他的包子钱付了,然后到成衣铺子给我弄件衣服便去会你主人,反正我也有事要问他呢。”
张全应着,一时三刻解决了琐事,便引着孙长青来到一处酒楼。
酒楼门前宽大,阶前中间是衣着光鲜的达官贵人,步履轻慢,神清气爽;阶前左右却是蓬头垢面的乞丐,敲盆击棍,死气沉沉。
待孙长青带着黑狗到了阶前,乞丐们却活跃起来,用力击打着棍子要来驱赶黑狗。
“去,去,滚一边去。”张全驱赶着乞丐,在门前微微弯腰,请着孙长青先进了酒楼,自己正要迈步走进时,却被一个乞丐扯住裤脚,向他伸出手来。
张全急撇开他,喝道:“你这要饭的,怎得赶也赶不跑,打也打不走,还真赖上大爷了怎得。”
乞丐道:“适才听了我的快板长唱,需银一万两,拿来。”
张全踢过去一脚,将乞丐踢倒在阶下。
乞丐也不恼,站起身来要继续过来纠缠张全,张全急忙进了酒楼,对孙长青陪笑道:“公子见笑,却不知怎得,今日被这惫懒的腌臜货缠住了。”
乞丐见张全进了酒楼,却不进来,又去阶上坐了。
孙长青却有些好奇问乞丐道:“兄弟,你那什么歌,就要这么贵。”
乞丐漏出黑黄的牙齿笑道:“客人想听,可有赏钱?”
“若好听时,自会赏你,可我却没有一万两这么多。”
“客人若叫好时,赏几枚铜钱足已。”乞丐说着,也不等孙长青答应,打起了手中快板唱道:“踏歌蓝采和,世界能几何。红颜一春树,流年一掷梭……”歌声轻快,朗朗上口,道古说今,寓意非凡。
一曲唱罢,孙长青叫道:“好听好听,这却是现场直播了,榜一大哥有人定了一万两,那我就点几个小星星好了。张全,有铜钱没,借我一些,到时一并还你。”
张全苦着脸从袖中取了一串铜钱丢出门外,然后急忙引着孙长青上了楼,最后走到一处屏风后雅间里。
雅间里,张全的主子中年男士微笑起身,向孙长青拱手微笑道:“鄙人曹汾,乃吴国济海城曹家家主,今日能邀先生来此一坐,当真是三生有幸。”
孙长青一屁股坐入位置道:“我叫孙长青,哪里人什么的就不给你介绍了,有什么事我们坐下说吧。”
曹汾入了坐,吩咐张全道:“你去叫小二再来一下,让孙先生选几样喜欢的酒菜。”
张全正要去,孙长青却说道:“这面前一桌酒菜,山珍海味俱全,那里还要再点什么,去给我的黑狗上些肉来,不必精细,新鲜好吃就行。”
张全看了看曹汾没反对的表情,也就去了,心想:“今日真是倒了霉,不仅要被乞丐纠缠不休,还要伺候狗。”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