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了身板坐在空荡荡的桌前，等着躺在榻上的秦城先行休息。

这样她就可以趴在桌上过夜。

虽说趴着肯定睡不好，但总比与秦城躺在一起要强。

秦城撑着头半卧在榻间，饶有兴趣的盯着坐在桌前的女子。

他半调侃半关心道：“月儿，你不困吗？”

“二公子若是累了，就先休息吧。”

“我不累。倒是你，病才好不久，又赶了一天的路，肯定累坏了吧？”

秦城用手点了点自己身前的那点空当：“月儿，别逞强了，过来休息吧。”

荣明月柳眉微蹙：自己确实很想休息，但她不敢休息。

眼前烛火暗了一瞬，身子突然一轻，她惊呼：“秦城！你要干什么！”

“原来月儿喜欢睡桌子啊。”

秦城笑着将人放在桌上，他拉过一双玉腿禁锢在自己的腰侧，将她半压在身下：“这个习惯不好，你可要改改。”

“秦城！你无耻！”

荣明月伸手去推他，双腿也在他身侧乱蹬。没片刻的功夫，荣明月的腿就开始发酸。

她停了腿上的动作，对着半撑在自己身上的人道：“你别碰我！脏死了！”

秦城眉心微动，难以置信的发问：“月儿，你什么意思？”

“别用你碰过其他女人的身子来碰我！我嫌你脏！”

荣明月不信哪个男人听了这种话，还有心情做事。

“我没碰过女人。”

秦城说着捉了她的玉腿禁锢在胸口下方：“除了你。”

“笑话！谁会信你这般年纪还没有过女人？”

荣明月腿上动弹不得，手上却不饶人，在他肩头又拍又打：“别以为你占了我的身子就能夺了我的心！你做梦！我不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我嫌你脏！”

“我真的没碰过女人……”

秦城急迫的想证明自己，他伸手去撩女儿家的裙摆，掠夺的同时喃喃道：“月儿……我不脏……我真的不脏……我碰过的女人只有你……我不脏……”

荣明月不适的躬起身子，她本是想激怒秦城让他放了自己，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身前是炙热的身躯，身下是冷硬的桌子。

泪水似清泉般涌出，而她就像是清泉上的一片浮萍，无依无靠，被迫随波起伏。

湿润的双眼对上秦城泛红的眼瞳，她愣住了。

眼底是难以言喻的苦楚，是多年不曾消退的伤痛，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恨。

她竟然看得懂。

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能看懂。

“月儿……我真的不脏……我很干净……很干净……”

秦城的哽咽让她清醒，她突然有些愧疚。

但愧疚也只留在心头一瞬，随即被愤恨湮没。

秦城像是被东西魇住了似的，喋喋不休的念叨着：“月儿……我不脏……真的……我不脏……我配得上你……”

泪水随着他的动作被甩出眼眶，落在荣明月爬满泪痕的香腮上。

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泪珠。

这夜过后，荣明月再也不敢尝试用言语去激怒秦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