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品完酒,冷着脸交代管事:除了屋中未封坛的两种不能售卖,其他的照常送到各家酒楼,以及特意订购的那几个大户。
他坐在酒庄的卧房中缓了缓,稍稍好些才带着荣明月回了秦府。
秦城忍着胃中的恶心,对着荣明月道:“月儿……家里还有些葡萄……
你去叫府上的小厮给我端来……”
他心底轻叹:前两年秦川从外面回来,花了不少功夫给自己调理胃病。
要不是前两日以为她走了,一时心急受了刺激,再加上今日又饮酒,也不会如此严重。
不过……今日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苍白的声音让荣明月担忧万分,她扶着他坐到榻上,关心的问:“二公子,你这样能吃葡萄吗?”
秦城极力扯出一个笑,压着嗓中的颤抖:“能……解酒的……”
荣明月柳眉微动,起身前去屋外吩咐小厮:“先去把葡萄给二公子端来,再去给他熬些山药小米粥送过来。”
“是,夫人。”
荣明月回过身,就见秦城捂着腹部蜷成一团的缩在榻上。她扯了衾被盖在他身上,掏出帕子去擦他脸颊上的冷汗。
想来前两日他是因为品酒过度犯了胃病,才会陪着自己喝药吧……
“我没事……”
秦城强撑着坐起身,取了枕头塞在身后让自己靠的舒服些:“月儿……你若是想去绣坊,就去吧。”
二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自己的月儿情愿与自己亲近,给她点自由也没什么。
荣明月很想将他撇在秦府跑去绣坊喘口气,好离这个让她夜夜难安的人远些。
可见秦城面色苍白,满头冷汗的安慰着自己,她心中的担忧便将这个念头吞噬殆尽。
清冷的眼中掠过动容,荣明月起身向外走去。
“月儿……”秦城怅然的唤着她,难掩失落。
自己的月儿还是那么讨厌自己。
他捂着发出丝丝阵痛的胃口,试图让自己好受些。正难受着,门被人推开:“绣坊有没有我区别不大,今日我陪你。”
荣明月将水盆放在架子上,拧了把泡在热水中的帕子,坐回秦城身边:“二公子,你把衣裳解开,热敷一下会好些。”
秦城眼角流出喜悦,不客气的褪去衣裳露出精壮的身躯。
荣明月虽与他亲密过很多次,但都是在夜晚。再加之烛火昏暗,她又总是将头偏在一侧与他置气,所以她从未好好看过秦城的身子。
现下阳光充足,她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宽肩窄腰不说,健硕的胸膛与紧致的腹肌皆如刀刻般清晰,手臂上的肌肉似山丘般起伏。
一看就是常年习武的人。
她红着脸将冒着热气的帕子敷在秦城的胃部,紧忙将眼神从他身上挪开。
正巧这时小厮送来葡萄,她接过后顺势坐在榻边,埋头剥着饱满圆润的葡萄。
“月儿。”
秦城有意挑逗着她:“你是不是害羞了?”
剥着葡萄的玉手滞了一瞬,荣明月微微沉下肩膀,将葡萄送进了秦城的口中。
葡萄甜的秦城不住发笑,自己的月儿送过来几颗,他就吃几颗。
荣明月见他没有要停的意思,问道:“二公子,还要吃吗?”
“都好。”秦城用她的话去堵她,正好学学以后怎么回应她。
荣明月顿感无语,用手上剥了一半皮的葡萄堵了他的口:“二公子,好好休息。”
秦城一愣,握住她的手腕,急急的问:“月儿,你要去哪儿?你说今天要陪我的!”
“……二公子。”荣明月挣了下,“我手上都是汁水。”
“……哦、哦!”
秦城尴尬的松开手,放任她离开屋子前去清洗。股股暖意透过肌肤蔓延到胃中,他盯着承尘嗤笑了好一阵,以至于荣明月端着粥碗进屋时,以为他还有什么别的隐疾。
“二公子。”
荣明月搅拌着粥碗,关心道:“品酒一事不能交给手底下的人吗?就像绣坊一样。”
“酒庄和绣坊不同,若是交给他们,只怕会给我搅和到关门。”
秦城伸手在整理着她鬓角的发丝,笑道:“月儿,眼看着就快到中秋了,正是卖酒水的好时候,我不能出岔子。”
秦城将微微发凉的帕子从腹部取下丢在一旁,扯了薄衾盖在身上:“中秋过完还有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