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被秦城事不关己的态度激的眼前一黑:“秦城!你怎么能拿桑儿的清白和性命开玩笑?!”
“我开玩笑?”
秦城咋舌:“您要不要问问您的好兄弟?问问他昨晚大费周章,骗我喝下掺着合欢散的酒水,不就是想让我与薛大小姐生米煮成熟饭?
估计薛大小姐那身打扮,也是他刻意安排的吧?只可惜……”
秦城将荣明月揽在身边:“仿的再像也是赝品。”
薛老爷一惊,望向秦老爷:“秦兄,秦城说的可是真的?”
秦老爷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昨天的事,确实是他在利用薛家大小姐对秦城的心思刻意为之。
本以为秦城将酒饮下,事情就成了。
没想到他定力竟然如此好。
他的沉默坐实了秦城的话,薛老爷震惊的难以言表。
秦家与薛家交好十几载,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会出如此卑鄙的主意。
竟然唆使自己女儿李代桃僵的去勾引他儿子!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女儿的名节定然难保!
秦城风轻云淡道:“他连我都算计,他还有谁不能算计?”
“秦城!”
秦老爷妄想用身份掩盖自己的心虚:“我是你爹!”
“我可没承认过。”
秦城不给他开口辩解的机会:“你们二人的恩怨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与月儿恕不奉陪。”
秦城满脸的无所谓,转而对薛老爷道:“说法我八年前就给过你,是你自己不听,怨不得旁人。”
他如狼般的目光从薛老爷身上转到自己亲爹的脸上:“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秦府看你,往后的日子,你自己好自为之。”
“城儿……”
“别用这种令人作呕的声音叫我。”
秦城打断面前人凄凉又悔恨的声音:“你放心,看在阿川早年救过我的份上,我不会对你置之不理。
逢年过节该给你准备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少,不会亏了你。
你就安心在滦孝当你的秦老爷吧。”
他无视着面前人心虚的神情,拉着荣明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城儿!”
秦老爷颤抖的声音没让秦城停下脚步,却让荣明月驻足回望。
她隐隐看到秦老爷浑浊的眼瞳中闪着微弱的泪花。
秦城被荣明月牵的停下脚步,他回过头,无视着秦老爷委屈中带着一丝哀求的声音:“秦老爷,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那些甜言蜜语,留着对青楼里的勾栏女子说去吧。”
语罢,他轻轻扯了下荣明月的手,没有一丝犹豫的带着她离开了秦府。
秦城带着她重新住回客栈,他将人抱在怀中,话语中满含歉意:“月儿对不起,今日又让你受委屈了。”
荣明月靠在他肩头:“算不上委屈。”
“月儿,我想与你商量件事……”
“夫君,你不用与我商量。”
荣明月淡淡道:“我怎样都好。”
秦城眼底满是挫败:为什么又是这个答案……
方才在秦府,她还有承认是自己的妻子的苗头。
怎么出来了以后消失的荡然无存?
秦城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若是放在以前,他能肯定荣明月讨厌自己。
如今得不到肯定的答案,他心中倒是有些难受了。
难受的思绪被秦城丢在一旁,他沉吟着开口:“月儿,明日……我带你去见见我母亲,你可愿意?”
荣明月抬起头,对上他如夜般漆黑的眸子,柔声问道:“可要准备些什么?”
“就这样去吧。”
秦城吻了下她的额头:“母亲不在意这些。”
翌日巳时,二人策马来到滦孝的郊外。马蹄踏过嫩芽初露的青草,留下二人来过的印记。
秦城将荣明月抱下马,带她穿过齐腰高的芦苇荡,来到一座被荒草覆盖的坟前。
墓碑上的字迹被岁月冲刷的有些模糊,荣明月掏出帕子,却被秦城接过。
“月儿,我来吧。”
秦城仔细的擦拭着墓碑上的尘土,柔声道:“母亲,我带月儿来看您了。您看您儿媳,是不是貌若天仙?”
他喋喋不休道:“月儿模样生的极美,性子温柔也很心疼我,就是身体弱了些。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没那么单薄,估计是溺水